“别说军爷,你我也我惹不起,我现在能惹得起谁?”何川嘟囔着。
“视频弄好了?”喻昊炎问。
“好了,嗨,别说,那个老yin贼真特么贱啊,哈哈哈。”何川坏笑起来。
“哎?”他像是又想起了什么,问,“我那摄像头呢?千万得还给我哈,那可是我吃饭的家伙。”
“行了,知道。”
两人一前一后钻进面包车,很快驶离了停车场。
“来…来人啊~救…命…救命——”
包间里传来气喘吁吁的呼救声,仿佛一只快断气的鸭子。
邰建捆粽子似的干巴身躯扑通滚下沙发,在地毯上扭捏着蠕动了几下,好容易蹭掉了蒙在眼睛上的领带。
他眯着眼睛扫视一周,房间里依旧昏暗,只有电视屏幕闪烁着荧光。刚才那个火辣的女警已不知所踪。
他头昏脑涨,刚才被灌了一气酒以后就昏睡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被绑缚的手脚已生硬麻木,浑身冰凉——阿嚏,忍不住一个喷嚏弄得满脸鼻涕横流。
就在这时,咔嗒,房门开了。
一双火红的高跟鞋踩着地毯走过来,在他的脑袋前面停下来。
他抖抖索索抬起头往上看,不禁浑身一阵哆嗦,黑色丝袜、紧身皮衣,大檐警帽,手里握着支小皮鞭。
——只是那张脸,很熟悉。
“Ca…Carry…”邰建结结巴巴的,嘴直发瓢,“救…救我…”
“哼,贱奴,想主人了吧?你今天又皮痒了,怎么自个把自个儿捆起来了?”迟到的Caryy已经很专业的进入了角色。
邰建却像根腌倒了的黄瓜,无力的耷拉下脑袋:“我…不行了…”
他突然发觉,刚才发生的一切恍然如梦,甚至有点儿分不清是幻觉还是现实。
……
一路上,车厢里沉闷的空气压得罗溪有点儿透不过气来,原本这身制服紧紧束在身上已经快令她窒息。
现在身旁仿佛坐着个抽气筒,正强力抽走她周围的空气,她忍不住拿起大衣袖子在脸前扇起风来。
“穿成这样还嫌热?”旁边的军爷突然掀唇,语带嫌弃。
罗溪别过脸不看他:“要你管。”
这家伙差点儿坏了她的事儿,还粗暴蛮横毫不讲理。
“说吧。”凌冽完全不理她的态度,自顾问道。
“说什么?”罗溪问。
凌冽侧过脸,垂目自眼角里睨着她,仿佛她明知故问似的。
她的确就是明知故问,因为她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向他解释的必要。
“你这是cosplay上瘾了?穿成这样来干嘛?”他强挤出一丝耐心问道。
罗溪也学着他的样子,微微侧脸,挑着眉毛,眼珠子斜到眼角里。
“我都没问你来干嘛,你干嘛问我?”
说实话,她隐隐觉得这事儿实在太巧了些,巧得有点儿不寻常。
为什么他偏偏在这个时间来到这里,还不偏不倚的撞见她。
“你经常去那里啊?”她抬起眼角问。
“想知道?”他也问。
罗溪上下瞄了他一遍,哼,傲娇的扭过头。
反正他们又不是真的夫妻,他要去哪里找乐子跟她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可心里一会儿疑惑一会儿好奇,又不想服输,从车窗的反光里偷偷瞄着旁边的人。
那家伙一动不动的端坐,似乎一点儿也不着急。
刚才在会所里明明气得像座要爆发的火山,这会儿怎么突然熄火了?
等着他继续来追问,他却半天没有动静。
她咬着嘴唇又坚持了一分钟,终于忍不住回头说:“你要是告诉我呢,我也告诉你。”
军爷的唇角翘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也只有那么一瞬间,又恢复了冷俊。
“去那种地方还能干嘛?花钱找乐子。”
嘶——
罗溪眉头蹙起,虽然有种他在说谎的感觉,但亲耳听到这话还是没来由一阵烦躁。
这家伙说到底还是世家的大公子,不可能一点儿纨绔子弟的劣根性都没有。
败类~她咬牙切齿的用嘴唇比划着。
“口味儿还真重!”转脸又装作满不在乎的嘲讽。
“那也没你重。”凌冽不甘示弱,语气渐重,“你究竟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