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依她的直觉,许安琪这个人可不像贤妻良母的性格。她很有气场,给人的感觉是非常自信,强势而极具掌控力,一点都不像会依附男人生活的样子。
即使她偶尔流露出温柔的情绪,依旧掩饰不住她强烈的个人风格。
抱着浴袍走在走廊上,她看了一眼浴室旁边紧闭的书房门。
突然——
她找到了那股熟悉感的源头,难怪总觉得许安琪的笑容很眼熟,那天在书房里看到的那张照片上的女人,也有着同样的笑容。
啊——
仔细想想,许安琪的确跟照片上疑似凌冽母亲的那个女人是一种类型的美女。
罗溪忍不住抿唇一笑,随即又凝眉思索。
这么说来,凌冽的问题一定和他母亲有着密切关联。
而且,许安琪真的有可能是他的前任,不管出于什么理由。
想到这里,解开谜团的好心情忽的又一落千丈。
匆匆冲了澡,从浴室回到卧室,凌冽还没回来。
她走进洗手间,拿起了吹风机。
发丝被热风鼓动,心情也随着起起伏伏。
许安琪像一个无法忽视的存在,始终阴魂不散的漂浮在她脑海里。
弄得她没办法冷静思考别的事情。
凌冽与她似乎在国外的时候就认识了,他们俩究竟是不是情人关系,又曾经经历过什么,为什么现在他对她不理不睬的,这些与她毫不相干的问题一直纠结不去。
恍一抬头,咦?
凌冽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房间里,正盯着她看。
她陷入吹风机的轰鸣与混乱的思绪里,竟完全没有察觉。
顺着他的目光低头一瞧,我去,浴袍的领口大咧着,里面的春光若隐若现。
这家伙刚见过‘老情人’,现在又明目张胆的窥视她?
果然是饥渴君。
啪,关闭吹风机。
她站直了,掐着小腰歪着头问:“我比你的老情人好看吧?”
她挑着黛眉,撅着小嘴,一副酸溜溜的小模样,估计这货自己都没发觉。
凌冽眯起黑眸,微微一笑,未置可否,捞起衣架上的浴袍转身又走了出去。
他莫名其妙的笑和置之不理的态度在她看来,却是十足的不屑加轻蔑,这家伙是觉得许安琪比她好看?
一股无名怒(妒)火蹭的窜上来。
她只觉的火气直冲脑门,脑袋瓜里烧得稀里糊涂,哪还有功夫思考是为什么而生气。
既然老情人那么好,还让人家走干嘛!
既然老情人那么好,姑奶奶就不奉陪了!
怀着满腔怨念,罗溪愤愤的换好了睡衣,把浴袍狠狠甩在大床上,转身拉开房门——
等等,冲动是魔鬼,脚步忽的顿住。
她这一气之下让了位,不是给别人以可乘之机。
那个许安琪明显没有罢休的意思,当着她的面就敢调戏凌冽…
再等等。
她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在意凌冽了?
这感觉好像凌冽是她的私有物一样,好像她在…吃醋…一样。
砰砰砰,一念至此,小心脏突然跳的飞快。
闭上眼睛,做个心理测试。
问:想到他的时候会怎么样?
答:很想见他。
嗯?
问:见到他的时候会怎么样?
答:总想调戏。
Emmm…。
问: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会怎么样?
答:想杀了他。
……
问:愿意把他让给别人么?
不暇思索的答:绝不。
问:喜欢他?
“……”
睁开眼睛,她摇了摇头,测试都是骗人的。
这种测试做完,结论一定是她得了精神病。
可,俗话说,恋爱中的人都是精神病…
“咔嗒…”走廊里传来开门声,不好,凌冽从浴室里出来了。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雷厉风行。
她屏住呼吸,轻轻关上了房门…
凌冽携着一身潮漉漉的热气穿过走廊。
推门,进屋——愣住。
耳边隐约响起某种煽情的旋律。
房间里是一片暧昧的朦胧,四下只余昏暗的灰调,唯有床头一盏小橘灯笼着半圆的光晕映亮小半张床。
煽情到此结束。
视线聚焦床上,雪白的床单,横卧着一只美人…不,黑白相间的虎鲸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