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溪回后勤办公室整理工作资料和凌冽的心理评定报告。
她无意中翻出了那张被泄露的评估表,当时因为这张表还引起了不小的风波。
她和凌冽一起从直升机上跳下来不说,又被他威胁做了人形抱枕。
想到这里,她禁不住笑了一下。
忽又皱了皱眉头,如果她离开了营地,应该就不用再做他的抱枕了,这正是她以前梦寐以求的事。
可在和他经历了种种以后,怎么渐渐生出一种舍不得的感觉。
她这是被他虐成习惯了?
每天穿着那件虎鲸皮别提有多不方便,多不舒服。
可,每天窝在他怀里,又让她觉得安全感十足,他的怀抱温暖又宽阔,带着她熟悉的味道和他特有的粗鲁和温柔。
等等…
不由一阵心惊,她这是对他…上瘾了?
收拾好文件,她走上通往三楼的台阶,一边思索着主任会派谁来接替她。
当初就是因为这里太艰苦,又对着个阴晴不定的暴君,所以没人愿意来。
马上临近新年,有人已经开始休年假,科里干活的人就更少了,谁又肯来呢。
当当——敲了两下凌冽办公室的门。
“进来。”
“这下你开心了。”罗溪一走进去就说。
“你又怎么了?”凌冽不明所以。
“我被撤职了。”罗溪两手一摊,“以后再没人敢给你打叉叉了。”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凌冽皱眉。
“刚才主任给我打电话说的,通知马上就到。”罗溪佯装轻松的走到沙发前往里一窝,“哎呀,我也再不用做的你抱枕,被你欺负了。哈哈,太开心了。”
她虽然嘴上哈哈着,却一点笑容也没有,还偷眼瞅了瞅对面的凌冽。
凌冽不置可否,只眯着她。
“放心,马上会有人来接替我。我们科里还有好多美女呢。”罗溪又说。
“你打算把那些胡说八道的评估交给其他人?”凌冽阴沉的问。
这家伙只惦记着他的评估?
“是啊。”罗溪使劲儿点点头,又抗议道,“我跟你说了很多次了,那不是胡说八道,那都是我的专业判断。”
她说完,就歪着头看他,还故意朝他无辜的眨眨眼。
凌冽没再理她,又自顾低下头继续看手上的文件。
罗溪思索了片刻,站起来走到他办公桌前面,认真的说:“我是说真的,你以为我骗你?”
凌冽翻了一页文件,没说话,也没抬头。
罗溪俯身盯着他的鼻尖,嬉皮笑脸的说:“不如我叫我们主任派一个年轻漂亮又单身的女生来,还可以继续做你的抱枕?”
“还是说,”她佯作思考,“你更喜欢少妇?”
凌冽似乎轻轻叹了口气,又翻了一页文件,还是没理她。
“人家要走了,你都没话说吗?”她终于忍不住问。
“说什么?”他还是没抬头。
这家伙除了欺负她、讽刺她,平时真的连话都不愿多说?
好吧,现在不说,以后也没机会说了。
罗溪看着他若无其事的专注于工作的样子,她那眉头、眼角、鼻子渐渐皱到了一起,掀唇对着他嗤了一声:“切!”
凌冽对她的嗤之以鼻不屑一顾,看似漫不经心的问:“你们主任还说了什么?”
“让我先配合调查。”罗溪冰冷的回答。
听到这句话,他才突然把文件夹啪的扔在桌子上,抬起头来看着她。
“这是你们院里的决定?”他眼底游着丝丝怒意。
“主任说是上头的决定,”罗溪竖起一根手指,指指上面,“大概是你们总军区决定的吧。”
“你们主任说的?”他追问。
“主任没说,可派遣医生这种事只要没有外部干扰,院里不会管的。”
凌冽凝眉思索了片刻,说了句:“知道了。”又重新拿起文件来看。
呃——
这家伙装模作样的问了一大圈子,就是这样?
这算什么?表示一下对她的关心?
“马上一个月的期限就到了哦。”她又说。
“什么期限?”凌冽问。
“嘶——你忘了?当初说好的,以一个月为限,我的事情办好,我们就,”她压低音量小声说,“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