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女人的死看起来与其他事件又没什么关联,这样一来,一切仿佛又回到起点,变得毫无头绪。
罗溪不觉沉下面色,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失望,靠在窗边的军爷,视线一直没有离开她。
当当——有人敲门。
“进来。”
“报告司令,”门口有人报告,“总军区司令部汪主任和张副参谋长马上到了!”
“知道了!叫薛暮山过来。”
“是!”
来报告的战士跑步离开了。
凌冽立刻掐灭烟头,走到大办公桌旁边迅速的收拾桌面。
这家伙也有紧张的时候,毕竟是总军区的顶头上司。
“那我走了。”罗溪站起来。
“嗯。在家老实待着。”凌冽头也没抬。
“我、偏、不。略——”拉着眼皮吐了吐舌头。
立刻引来两道急躁又气愤的目光。
罗溪扭过头,走向办公室大门,刚到门边上,外面走廊里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起码五六个人朝这边过来了。
凌冽听到脚步声,立刻走过来。
罗溪只得先闪到一边,门开了。
一行五人径直朝办公室大门走过来,最前面一个小干事引着两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军服的肩上都扛着一穗一星,军衔是少将,比凌冽大上一级。
他们身后跟着两个警卫员,还有大岛。
走廊上又一阵夸夸声响起,薛暮山从后面追了上来。
“汪主任!张副参谋长!”凌冽在门口朝那两个男人敬了个礼,又同他们握握手。
“好,哎呀,我是很久没来你这里了,还是老样子。”走在前面满面红光的汪主任笑着寒暄,“老张,别看他这里其貌不扬,可是有不少好东西。”后面一句话是向尾随他的张副参谋长说的。
张副参谋长身材瘦削,个头不高,跟着汪主任笑了笑,眼角狭长,松弛的面皮挤出一道道褶皱。
“请进。”凌冽将他们让进办公室。
“咦?这位是不是罗医生?”张副参谋长目光一转,犀利的视线扫向罗溪。
她心头一凛,这个副参谋长就像认得她一样,眼神让人发毛。
“这是总军区的汪主任,张副参谋长,这位是军区总院的心理医生罗溪。”凌冽只得替他们介绍。
罗溪大方的与两个首长握了握手。
“不如让罗医生一起进来坐吧。”张副参谋长提议。
“哎?行啊,一起来吧。”汪主任也热情的招呼。
咦?
罗溪转着大眼珠子瞄瞄凌冽,这是什么套路?难道他们说的事和她有关?
凌冽朝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进来。
揣着满腹疑惑,罗溪又跟着他们走了回来。
几个人分别在沙发上落座。
“凌冽啊,把你珍藏的明前拿出来给我和老张尝尝呗。”汪主任一坐下就张罗要喝明前茶。
“是啊,呵呵,今天有口福了。”副参谋长也附和。
“好。”凌冽点头,朝旁边的大岛吩咐,“拿那罐儿明前的龙井去泡几杯茶来。”
“是。”大岛答应一声,转身去取茶。
“我来帮忙。”罗溪也跟着大岛一起忙活。
薛暮山给两个首长和凌冽递了烟,没一会儿,办公室里就升腾起烟雾来。
茶来之前,没进入正题,几个人天南地北闲聊着。
汪主任叫汪鸿禧,和张成周张副参谋长都是副大军区级别的首长,这次两个重量级人物同时到来,绝对不会只为了喝喝那珍贵的明前龙井茶。
昨天那则新闻又在一夜之间消失了,大概是因为上面曝光了总军区的车牌照,尽管车牌后面的号码被打了马赛克。
罗溪有种预感,这两个大首长多半就是为了此事而来。
凌冽倒是与两个上司谈笑风生,好似很轻松的模样。
罗溪和大岛一起去茶水间,大岛忍不住爆料:“看到那个张副参谋长了吗?就是蒋昌发的姐夫。”
咦?虽然这两个人罗溪以前也听说过,但有关他们的细节却不清楚。
“真的?原来就是他?”她确实吃惊。
“嗯,蒋昌发的姐姐原来是某部队文工团的台柱子,被副参谋长瞧上了,当时他还没离婚,他的原配夫人脾气挺大,一直闹到总军区,不过最后还是离了婚,娶了蒋昌发的姐姐,蒋昌发那小子从那时候起就开始猖狂了。”大岛不愧是凌冽的心腹,小百事通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