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还躺在病房内,他的左臂经过撞击震荡,有轻微的骨裂,也只需做一定的外固治疗,静养一个月到两个月的时间。
警察告之杜衡,他这酒驾行为要罚款,记12分,暂扣驾照半年。
杜衡不在意,这些他都能够有渠道解决。
折腾完毕,已经是凌晨四点钟,杜元茗脑门上贴着纱布,去病房找杜衡。
杜衡被安排进住院部的八楼,一个环境良好的单人包间。
他换上了蓝色的病服,平躺在床上,左手被吊了起来。
听到开门,他努力侧过脑袋看过来,见到是杜元茗,又开始那种奇怪的吭哧吭哧的笑声。
笑了两句想闭嘴,然后还是忍不住继续,来回反复。
元茗真的很想让他闭嘴,但车上若不是她让他分了心,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他们当时完全可以找个没有地方停下来,然后打车回去,那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这样想着,难免又有一丝的愧疚,她满脸倦容地拉过椅子,坐在杜衡身边。
她道:“你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需不需要叫医生?”
杜衡:“我...噗嗤...”
元茗吸气,道:“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杜衡:“暂时没有....噗嗤...”
元茗实在是很困倦,拿左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打了个哈欠,起身道:“那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家了。你的手机在我这,我先给你充上电,放在你的床头,有什么需要打我电话,行吗?”
杜衡眯着眼睛去看她,脸上没有血色,嘴唇苍白,眼睛下面已经泛青了,秀气好看的一张脸,变得如此可怜。
他终于可以正常说话了,道:“你去吧,记得明天给我送饭。”
杜元茗躺在床上还在迷迷糊糊的想,要不要给杜衡送个早饭过去,但是一觉就睡到了中午。
还是被电话声吵醒的。
她摸了过来,一看是自己导师的电话,彻底的清醒过来。
导师问她学校去申请了没有,元茗道没有。
阮教授叹了一口气,道:“你有这个条件,也有这个天分,怎么还没有考虑好呢?”
元茗想了想,解释道:“阮老师,我家里有些情况,现在还脱不开身。”
阮教授无奈,只觉得可惜,她道:“推荐信我已经帮你拿到了,已经快递给你了你记得查收。”
她想了想,继续道:“这样吧,学校课程本来已经不多了。你直接到我的工作室来实习吧,我有时间的话,也可以亲自带带你。”
元茗闭上眼睛,舔了舔自己干涸的唇瓣,道:“阮老师,谢谢你。”
阮教授道:“你这孩子....别跟老师矫情。你看看什么时候能过来?”
元茗往后算了算时间,道:“估计两个月的样子。”
阮教授说行,便挂了电话。
杜元茗起床,在洗手间对着镜子取下额头的纱布,将头发放下来,那点伤口就看得不是很清楚。
看了看手表,已经十一点了。
她从冰箱里面拿出食材,开始准备三个人的午餐。
他们两个昨晚进的医院,就是殷奶奶住的医院,不过科目不一样,住的院区也不一样。
既然要送饭,就一起送好了,她也可以多陪陪奶奶。
电饭锅里煲了小米粥,从瓦罐里面取出自己腌制的小黄瓜,切成条状整整齐齐的摆好,一份过烫水的菠菜,捞出来淋点香油加点盐和生抽拌一拌,再将昨晚的鸡汤加热,给杜衡专门做了个可乐鸡翅,毕竟男人都是食肉的动物。
他骨裂,还得补个钙,时间来不及,下次再熬骨头汤。
保温桶被她昨天丢在了酒吧,又去楼下的便利店买了两个保温桶,将饭菜分类放进两个桶内。
她自己花了十分钟解决完午餐,用手机叫了车租车,背着双肩包,一手一只保温盒赶去医院。
杜元茗到了八楼病房,正准备敲门的时候,里面传来男女说话的声音。
她将保温桶放到旁边的凳子上面,将没有关好的门往里面推了一点点。
有个女人背对着她坐在杜衡的床边,杜衡半坐起来,靠在升高的床板上。
元茗这个角度看不到杜衡的脸,只听他道:“可心,你今天不是要去剧院排练吗?”
女人声音里带点哽咽,道:“衡哥,看到你这样,我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