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男人一点都不害怕,加上自己的职业关系和社会关系,他精于此道,还没有任何损失。
待杜元茗和陈若双双躺在床上,元茗的推算告一段落。
当然,凭借一人的言辞太推算一个人的人格,也许会有片面之处,但是通过元茗对陈若的了解,对她此刻情绪的感知,也已经八九不离十。
元茗对拥有反社会人格和变态人格的类型人群,天然的有种敏感的雷达。
陈若窝进元茗的怀中,怯懦道:“....元茗....你可以亲我一下吗?我...我很害怕,身边没有可以倾诉的人,也没有可以相信的人。”
杜元茗在陈若的额间落下轻吻。
陈若朝外嘘了一口气,道:“你会不会怪我没有告诉你?”
元茗道不会。
如果仅仅只是家庭破裂,大家都会找人倾诉苦楚,但是若是这类型阴暗事件,一般很少有人有勇气告诉“朋友”和“外人”,而自己的母亲又更不能告之,父亲已经被化为“坏人”的行列。
对于陈若来讲,已经没有别的选择。
选择烂在自己的心理,反而是受害者通常的反应。
所以陈若才会同她的联系渐渐变少,到最后基本就不再联系。
一个人若是对现实产生了怀疑,就不再是个别性的怀疑,而是对所有的事情所有的人都会盖上一层阴霾。
元茗摸着陈若的脑袋,轻声道,如催眠般:“我知道,乖。”
陈若的声音渐小,嘻嘻笑了一声,道:“今天你看到的那个男生,看起来是不是很一般?我知道的....但是当时....我想,如果有一天那件最坏的事情真的会发生,我为什么不把第一次给真正在乎我的人呢?然后我们就同居了....不过,到现在,也不过是失望再失望罢了。追我的时候还不错...我知道,也许是我的脾气也变坏了,没有以前可爱了,没有办法忍受他身上我不喜欢的东西....或许我们两个都有错吧。”
善良的女孩儿,还在帮别人解释。
元茗道:“你跟他....没什么关系,不适合很正常,没有谁能轻易找到适合自己的人。”
陈若的脑袋贴到杜元茗软软的胸口上,笑着“嗯”了一声,便睡着了。
陈若一觉睡到了下午。
元茗从早上开始,就在想事情。
中途接到季如宪的电话,问她在哪里。
元茗本来就有些烦扰,面对烦扰问题根源之一的男人,她的口气有些生硬,道自己出去旅游了。
季如宪笑了两声,似乎没有听出她语气里面的不愉快,道:“什么时候回来靖州?不声不响的人就消失了。”
你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哼,就是不告诉你。
杜元茗缓和了一下语气,道:“不知道诶,“大哥”,到时候提前告诉你,行吗?”
提前告诉你?哈,开什么玩笑。
季如宪笑着挂了电话。
接着杜衡的电话又进来,他那边吵吵嚷嚷的,好像在车站还是机场,有广播播报的声音。
他道:“你要赶我走,也不用自己先跑掉啊,放心,我不会为难你的。等我从台州回去,就搬家,成不?”
元茗道可以。
杜衡嘁了一声,道:“像你这么冷漠的女人,看谁要你。”
关你什么事呢啊喂!
他就不能向个正常的三十多岁的男人一样说话讲究一点尺度吗?
元茗反驳道:“反正不会逼你要,着急什么?”
不管杜衡在电话那头“喂喂喂”,便挂了电话。
她现在没有时间跟他们啰嗦,她要想怎么解决陈若的问题。
动了我的女孩儿,不论是谁,你给我等着。
元茗在心中有一个初步的计划,而这个计划的许多环节,一个人是解决不了的。
她打电话给周放,问他有没有时间,有的话,飞回台州来。
接着是晋海,晋海大大咧咧又冲动,但要是陈若的事情,他一定会紧紧闭上嘴巴。
当然,元茗没有跟他说具体的事情,只是先让他用深网查一下,那个男人“余凯”的资料。
陈若醒来,轻松愉悦的吃下元茗做的鸡蛋包饭。
元茗将自己初步的计划跟她简要讲了一下,陈若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最亲密的朋友。
元茗继续道:“小若,你不要怕也不用担心。如果不解决这个男人的问题,你永远都无法安静愉快的生活下去。而晋海和周放,我相信他们会为了保守秘密,也相信他们,会为了你的事情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