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又声音高调点说了起来。“廖清,把你表妹弄走好吗?真是要疯了,你是去了覃子伊家,就把她扔给我啊。”
廖清似看好戏般地笑了句。“没办法,她从英国回来,她父母让她在我家住段时间,一时半会还弄不走她。”
廖清嘲笑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我也同样笑了一句。
“楚佰不会被韩柔整疯吧,听着他刚刚的声音都有气无力的。”
“自作孽。”
我们四个一起出了门,又是苏寻开着车,三个人坐在后座的样子。我饶有兴趣地好奇刚刚廖清的三个字,他在车上讲了一路,我和谈湘也笑了一路,只有那驾驶座上的人,就像没听见一样。廖清讲的是我们在外玩的那两天的事,楚佰是个风流公子,对于把妹很是有技巧。廖清一开始就提醒过他,不要撩他的表妹,可他身体可没有嘴上那么有信用,见到个漂亮女生,前去搭讪几句已经成为他的习惯了。
第一天去的是游乐场,楚佰可是比廖清积极多了,又陪她玩过山车,又是鬼屋的,还赢了好多娃娃给她,人家一个情窦初开,又是如此单纯的女孩,楚佰长得又俊,还这么殷情,自然是把这小姑娘套上了。可谓是,自作孽不可活呐。
苏寻透过车前的反光镜,看着后座的覃子伊笑的一脸灿烂,冷冷地说了句:“看来玩得很开心。”
这种欢快的气氛一下子被一个神经病打破的感觉,实在讨人厌。过了一分钟就到了富成路,我们下了车,从步步高商城的停车场坐电梯来到马路上。我们走下钱周率,去到马路的对面,顺道还可以在下面逛一逛。
今天是一月十七号,气温是零下二度到八度。虽然冷,但是出来玩的人不减反增。钱周率真的可以说是人碰人的既视感,很多人在内圈吃火锅,情侣们在外圈逛精品店。
谈湘见着一家专卖围巾的精品店,立马跑了进去,我还来没得及反应,她已经在里面了。她拿着一条粉红与蓝色相间的围巾,扯开来在我面前摆弄着,她戴上来挺好看,与她杏色大衣很是般配,很少女。廖清走了过来,拿着另一条颜色差不多的,潜粉红的,在我脖子处比划一下。
“挺配的,不如试试?”
此时,我又见着另一条围巾出现在我眼前,是白色的,绒球状,苏寻拿着。
“这条应该更合适。”
实话实说,我确实觉得白色那条更入我的眼,我不喜欢那种不深不浅的颜色,要么深色,要么浅色,我不会选择折中。我现在穿的就是一件天蓝色棉袄,戴着一条大红色围巾。
我看着谈湘去付钱了,钱周率的东西出了名的贵,因为这里地价高,可我没想到,那老板看着他们仨是外地人,瞧着他们也挺有钱,就这么一条破围巾竟然一百零八。又不是什么昂贵的绒毛做的,实在太坑。而另一个店里的服务员像是与老板事先串通好一样,立马到我跟前,说着两个帅哥手里拿的都是本季卖的最好的新款,说他们好有眼光怎么的。这些套话,听得耳朵都长茧了。
看着她笑容满面的样子,我说道:“这话,我在川市住了十八年,在钱周率听了无数次了。”
她的笑容立马凝固,往后退了几步去招待其他客人。我瞧着谈湘付完钱提着袋子朝我们走来,我转身要离开。瞥了那两男人一样,“放下吧,我不买。”
走到门口时,苏寻在我旁边轻声说了句:“你很毒舌。”
我微微一笑,抬头看着他。“跟你学的。”
茶悦是钱周率有名的饮品店,但我只是从它旁经过,因为里面的人是在太多了。我们绕了半圈就出去了,这种从暖气处突然到冷风中的感觉真的无话可说,只能说稍有鼻炎的人已经流鼻涕了。
苏寻突然走到我身边,紧紧地握着我的手,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牵走了。廖清见着,想冲上去制止,谈湘不知怎的突然绊了一下,拉住了他的手臂。出于君子行为,廖清自然不能推开他,而是扶了她。
终于,到了商场中,我把手立马从他衣服口袋里拽出来。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碰我。”
他随即立马说道:“以后没有我的允许,其他男人不准碰你。”
“打住”我立马说道,要是他在这大庭广众有说什么我是他女人此类的话语,别人会怎么看待我。所以,此刻让他闭嘴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