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凤君墨派人来问了杜水盐案的事情,看来是要打算对凤后出手了。
清娴笑了笑:“灵昭老人真是见微知著。”
灵昭道:“我奉劝二位莫要动幽泉,二位也知道他会摄魂术,却不知道这摄魂术是术亦是咒,一重为术二重为咒,太子妃虽然破了术,却破不开摄魂咒。
此咒以幽泉精血为引,太子妃虽然不再受幽泉控制,可是性命却握在了他手里。”
清娴转过头来:“可有解?”
难怪幽泉当初拼着受伤也要来云府,原来是这样的打算,就算自己等人解开云清妙的摄魂咒,也不能动他。
真该死!
灵昭摇了摇头:“摄魂咒至死方破。”
此咒不仅伤人还伤己,是个费力不讨好的东西,当初他能从幽泉手下逃生,怕是因为他对云清妙用了摄魂咒,再加上他服了秘药,让他一半的内力都消失。
清娴眉头微皱,这幽泉是动不了了。
“娴娴不用担心,解不开此咒,就废了他的武功将此人抓起来。”
清娴点点头,和凤君墨一同离开了地牢。
厚重的铁门关上,地牢内再也没有一丝光线。
……
新年岁首,凤都发生了一件喜事。
太子妃云清妙为天凤诞下嫡长孙,凤帝停朝三日,庆祝这位皇长孙诞生。
年关刚过,凤都就又起了一件大事。
十年不响一次的青铜钟又被人敲响了。
上一次敲响这青铜钟的杜水灾民已经被斩首,罪魁祸首柳家也杀的杀、流放的流放。
而这一次敲响青铜钟的人恰恰是柳家被贬为官妓的嫡女——柳茹水。
柳茹水拿着各位官员与秦家私自沟通的信件以及如何栽赃柳家一家的信件亲自呈交凤帝。
一时间,朝廷人心惶惶。
好些官员吓破了胆,恨不得杀了柳茹水,柳茹水却被二殿下以保护证人之名关进了他私人牢房,没有人能下杀手。
“哎,你说柳茹水说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不知道,若是属实,秦家怕是会落得和柳家一个下场。”
“何止啊,这皇后、太子怕都要换了。”
“啧啧,这要是真的,怕是当朝大官都要换血了。”
众人摇着头窃窃私语。
清娴和凤君墨牵手走在路上:“证据都在了,凤帝不会还因为懒得换太子而坏了天凤的根基吧。”
凤君墨笑道:“并不会,凤帝虽然优柔寡断,却不会养虎为患,我会让他看清楚某些人的嘴脸。”
他已经忍耐凤后很久了,从她要杀清娴那一刻起。
只是有了娴娴的介入,便不得不走正常人的途径,便拖了下来,否则皇后的首级早就被捧到娴娴面前了。
清娴:“朝廷风云本就变幻莫测,柳家也算是平反了,只是离开了的人再也回不来了。”
凤君墨:“既然入了朝廷,便要明白伴君如伴虎的道理,柳家回来,借着这阵平反之风,自然能扶摇直上。”
清娴淡淡的摇了摇:“福祸相依,只希望凤帝快点吧,这样云清妙身边便少了一丝危险。”
……
皇宫。
凤帝也想快点解决掉凤后的事情。
虽然他与凤后夫妻二十多年,但是家国大事,孰轻孰重,他是分得清楚的。
可是……
凤帝神色不愉的看着云腾殿内坐着不动的东玄帝。
“东玄帝,你东玄已经在我天凤逗留多日。”
东玄帝慢慢道:“天凤地广物博,地灵人杰,本帝实在想多多领略天凤的繁华气派。”
凤帝脸色一沉,每日跟着东玄帝扯皮,自己工作时间大大加重,连黑眼圈也是越来越重了。
“东玄帝,明人不说暗话,你再逗留我凤都,就不要怪我天凤先礼后兵。”
一看见东玄帝,他就想起云惜白,一想起云惜白他就想起自己那个英年早逝的亲哥哥。
一时间又是气又是叹,气的是云惜白的无情无义,叹的是自己哥哥明明可以成为一代明君,却栽在了云惜白的身上。
东玄帝沉默片刻,抬起头来:“要我走也可以,我想知道云清娴是不是我的女儿。”
凤帝冷下脸来,要他告诉东玄帝云清娴是他的女儿,就像要他承认云惜白给他敬爱的哥哥带了绿帽一样可气可恶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