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让孟氏立即沉塘,孟氏先是哭泣辩驳,后来发现即便她如何,也无人信!只求林付州,可林付州却是更不愿孟氏继续扰乱人心。
就这么多方原因下,孟氏被丢进了塘井。
林中虎远远的听到孟氏不同寻常的凄厉之声,赶到的时候,人群渐散,塘井下已无人声!
指着没有走远的林付州道,“族长,你为何不信我!你害我好苦啊!……”
林付州当时听来,林中虎那意思虽然辩解,可明显就是对孟氏有其他心思,也不回他,对自己这个决定非常的满意,踱步回家!
三日后,林付州偶尔还会想起孟氏那双眼,那双让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的眼!可也只是偶尔有些感慨,觉得当时有些过激,却事情已发生,能让林家村恢复平静,一切都不重要了!
可只三日平静,林付州的几个儿子相继出事,还带林中虎夫妻也横死家中,有人提醒,说那孟氏尸身捞上来的时候,肠穿肚烂,是否腹中胎儿化为恶鬼,前来寻仇!
林付州等着他来寻仇,可他为什么让他家破人亡,却一直没来寻他的仇!
今日,林付州知道,自己终于等到了!
那双眼,生的一模一样,只不过这次是在一个男子身上!
这个年约二十的男子,年约二十……
“你没死?!你是那孩子?”
柯诺不知前尘往事,只凭一股子执念,和那血脉里的牵绊,就出来诈这林付州一次,果真,林付州认识他!
可或者林付州认识的不是他,而是那个跟他相似的人!譬如他的爹或者娘!
“我当然没死,大仇未报,怎能轻易死去!”
“哈哈哈哈!好好好!”
林付州近乎癫狂,“我一直等着!我等你二十年!二十年啊!”
“我终于等到了!今天我为你娘偿命,你却需为我全家……偿命!”
说着林付州把那把插入林来福胸口的到从袖子里又拿出来!其实那也不是刀,而是一根极细的铁棍模样,手握处似刀把,人人便以为拿是把刀!
实则,不是!
那是林付州二十年来,日日夜夜,磨出来的一根铁杵,铁杵磨成了细细的锋利的针样,一旦触碰,锐不可挡!
“拿命来!”
只是林付州小看了柯诺,柯诺护着吴氏的时候,早就看清了林付州手里的把戏,只往后一闪,一脚就把老弱不堪的林付州踢开。
只是林付州没有入往日那般腐朽,被柯诺一踢,竟然只是后退几步。
柯诺皱眉,“你装老?”
“哈哈!二十年!我等了你二十年,当年我儿接连惨死,都说是出意外,都说是老天有眼,恶鬼寻仇!可我不信!”
“我这二十年只做一件事,好好的活着等你!”
“你爹呢?既然当初他敢动手,如今为何不敢露面!”
林付州想了二十年,蛛丝马迹,分毫不差!一切都在他的脑海里一遍遍的回放,二十年了!
他敢肯定,当初找他寻仇的必是那孟氏之夫!只是没想到,那孟氏肚中那团肉竟然是个儿子,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柯诺凭着直觉,觉得自己是那孟氏的孩子!
其实也不完全是因为直觉,更有一点,他跟着他师傅,虽然那人不承认是他师傅!
但是他曾跟着他师傅来过这里,他知道,这里必然跟他有着极大的关系!
只是想不到,他果真是二十年前被沉塘的妇人腹中的遗腹子。
而他竟然有爹?可他从来不曾见过,如果说他爹真的为他娘报仇,让林付州家破人亡,可为何不认他!
他师傅说他是受人所托教他做人的道理,那托付他的人是否就是他的爹?
柯诺摇摇头,甩去这些心思,“我且问你,为何当日就是不放过我娘?为何非要置我娘于死地!”
“为何?你问我为何?”
林付州哈哈大笑,“怀璧其罪!你不知?”
“红颜祸水,她什么都不用做,站在那里就是个错!我是替天行道,摘除这个祸害!”
原来如此,红颜?他娘是个极标致的女子吗?
“你怎可肯定是我爹害了你的孩儿?”
“除了他还能有谁?我林付州生而为人,顶天立地!自负对得起天地君亲,可唯独……你说,不是你爹,又能是谁?”
柯诺摇摇头,“我不知!可这二十年,我从未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