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生四顾左右,这房间就一个炕,不说男女有别,更是辈分相差,如何能住一个炕头!
不由得疑惑的看向田嫦,“这如何使得!断然不行!”
田嫦脸上一阵红白相间,而后似乎想到什么,尴尬的笑了笑,“那二叔再去开一间吧!不过,一定就要在隔壁,不然……小嫦害怕!”
罗生点了点头,而后开门出去!
倒是方才田嫦抓着他的时候,他突然觉得心跳加快!有一种奇怪的错觉!若不是心中想着赶紧出来找柯诺,怕是会有些冲动!
可低头看看,这东西二十多年前就没用了,被硬性毁掉,成了太监的罗生,如何今日会对一个本是自己侄女的女子,生出一丝热意!
罗生绕绕头有些想不通,但还是去找驿站的掌柜另外在隔壁开了一间房,而后假装尿急的去了茅厕!
“下一步怎么办?”
见到了柯诺,罗生焦急的问出口!
柯诺隐匿在黑暗中,发觉并没有人跟着罗生,这才现身,“今夜,无论如何都要送秀儿出去!”
“少夫人他们还没走吗?”
这不是过去老半天了,怎的人还没走!
柯诺摇了摇头,“这个女人不简单,驿站外围都被包围了,贸贸然闯出去,只怕更不利!”
罗生没想到会如此,可他怎么都想不通!一个跟自己一样都是受害者的人,怎么就要对他不死不休呢!
而且那田嫦,到底要做什么!若是要杀了自己,早早的杀了便好,怎的要搞出这许多花样!
“人总有困顿的时候,今夜辛苦些!先稳住那个女人,等到黎明时分,人最困乏的时候,我让秀儿他们再走!只是……你我二人,就要尽量在此处拖延一阵!”
“这是自然的!一切以少夫人的安危为重!”
罗生点了点头,一切都按照柯诺说的来!
柯诺虽然打听了田家,却发现这田家的田崇信行事实在谨慎,半点小辫子都抓不到!
本想帮罗生洗雪沉冤,可实在是难!
不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人家拼命的追赶过来了,就不要怪他们反击了!
心中下定了决心,柯诺便问罗生,“罗叔,你老实告诉我,那田崇信到底还有多少把柄在你手上?除了嫁祸于你,弑父杀母,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能几十年防备一个人,还大费周章的杀人于无形!绝不只是除掉他而已!定然有其他的利益粘粘!
罗生挖空心思,都没想出来!
便摇了摇头,“我接手田家不过两年,没发现之前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倒是他因怨生恨,用这种极端的手法惩罚我,还……杀死爹娘,让人实在是……想不通为何!”
是啊!哪怕再恨,毕竟血脉相连!更何况田崇信的遭遇也不是罗生所致!田家父母也一直亏心于他,什么都依着!
可为何还能做出这样骇人的事来!
柯诺也想不通!
“如此的话,就再说吧!不过,罗叔,你一定好好回想一番,到底还有什么错漏之处,没有注意的地方!只有找到原因,我们才能……知道如何应付!”
二人随即分开,罗生装作无常的去跟田嫦说了几句,就拿了自己的包袱回了隔壁的屋子!
而后发现,自己的包袱,不着痕迹的被人翻动过!
自然只有田嫦了!可她到底要找什么呢?
罗生不由得想起柯诺的话,所以罗生也怀疑自己可能无意间掌握了田崇信的把柄,他很是忌惮!可自己却……毫不知晓!
到底是什么?闭上眼,细细的把多年前的事回想一遍又一遍……
而柯诺这边,自然到了林秀的马车上!
方才才要分开,现在两人又在一块,可就这片刻的分离,林秀的心里都忐忑的不行!
等柯诺进了马车,林秀一把扑到他的怀里,“相公!……”
外面夜深露重,柯诺身上有些露气,“秀儿,我身上凉!”
林秀在柯诺的怀里蹭了蹭,“我不怕,车里面暖和着呢!”
柯诺看看车厢,不由得嘴角翘起!因为知晓越往北越冷,一路赶路的马车已经很宽厚了,可知晓林秀怀孕以后!
柯诺又让工匠加宽了车厢,足足可以并排躺下两个人还不挤,还上了减震措施!因此这外表看起来不起眼的马车,内里简直就是房车,样样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