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恩芮装傻，“什么奇怪的话?”
柯洋审视着阮恩芮脸上的神情，却是没有看到一丝一毫的不自然，心下稍微安心了些，柯洋摇了摇头：“没有，你当我什么都没说吧。”
如果是以前的阮恩芮，会配合的点头不再追问，也不会再揪着这个话题，可这一次，阮恩芮却是继续说了一句看似无关但其实与柯洋的上一句相当密切的话：“赵璇她人不错。”
柯洋身体微微一僵，他自然听出了阮恩芮的言外之意，所以他看向阮恩芮的眼眸中带着一丝审视，一丝疑惑，还有一丝受伤，心下原本安定下来心也开始重新不安了起来。
阮恩芮的唇微微抿起，柯洋眸中的波动让阮恩芮有些犹豫了，她是不是太直接了?
只是还不等阮恩芮解释缓解下气氛，就听到柯洋十分的自然的接着她的话问道：“听说你跟赵璇现在是朋友?”
“嗯。”阮恩芮轻轻应着。
柯洋挑了挑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昨天才认识的她。”
“是。”
与阮恩芮的平静不同，柯洋心里却是复杂得紧，他轻轻的笑了笑，“怎么以前就不见你对我这么友好?”
只一天，她就接受了赵璇这个朋友，而以前的柯洋却是费了那么大的劲才让阮恩芮认他这个朋友。
这区别待遇不要太明显。
阮恩芮岂能听不出来柯洋话里的不满，叹了口气，阮恩芮解释说：“以前是以前。”
“是吗?”柯洋像是对着话题很感兴趣：“现在跟以前有什么不一样吗?”
阮恩芮被噎住，事实上这个问题阮恩芮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现在跟以前有什么不一样?
是不一样了，但哪里不一样阮恩芮却又说不上来。
或许是因为，她的心没有以前那么冷了吧。
“依然是因为他吗?”柯洋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悲哀，隐隐揪疼了阮恩芮的心。
阮恩芮眉头微皱，欲言又止：“柯洋……”
“不说这个了，”柯洋的笑容里有丝释然，但更多的却是无奈与谅解，伸手将桌上的文件拿起递给阮恩芮，说道：“这个方案你觉得怎么样?”
阮恩芮原本还站在一开始进来时便站定的位置，见柯洋拿着一份深蓝色的文件夹递给她，略微犹豫了下阮恩芮这才走向柯洋接过那文件夹。
对于阮恩芮来说，柯洋此刻的行为更像是为了转移话题而强行挑起另一个话题，因为柯洋从来不曾问过她任何方案的好坏，而阮恩芮也的确不需要过问这些，也不想过问这些。
这点柯洋是比谁都清楚的。
可当阮恩芮看到文件中所写的，却不那么觉得了。
“Thehandofgod?”
上帝之手?
阮恩芮皱起眉，直接将心中的想法说出：“太夸张了。”
“夸张吗?”柯洋双手交握置于办公桌上，眼睑微阖，“我倒是觉得形容得很准确。”
阮恩芮摇了摇头，不赞同道：“你知道的，我不喜欢。”
柯洋所给的文件，大致的内容就要根据“上帝之手”这个词创办一个名为“Thehandofgod”的节目，节目的主要目的就是要将一些人进行从低头到尾彻底的改造，具体的就会从服装、妆容、发型上入手，而服装则是这三大板块中最重要的那部分，阮恩芮则会作为服装那一块的总设计师。
可以说，这个节目就是专为阮恩芮打造的，而这也就是阮恩芮不喜欢的地方之一。
柯洋岂会不知道阮恩芮不喜欢这样，但这一次他却不讲任何的私情般的说道：“恩芮，你应该知道这个节目对Z会有多大的帮助。”
恩芮，对不起。
柯洋交握的手收紧，微阖的眼睑下是深沉的痛苦和歉意。
如果不做些什么，你就真的会离我而去了。
阮恩芮望着柯洋的眸中有困惑，她不明白柯洋怎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他是想告诉她他最在意的是Z的利益吗?还是说……
“如果我上了这个节目，你知道这对我说意味着什么吗?”
尽管她因为Cire这个身份而被一些人所熟知，更因为肖越晨而被更多人熟知，但她却从不曾在公众面前主动的露面。
之前在她的个人时装秀上，因为面对的只是特定的一些人，所以阮恩芮尚且还可以接受，可是如果是要做成节目，那么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