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你说的都对。”穆鹤开口,无奈中带着宠溺,如果是霖叔还在看着自己有那么一个傻女儿应该会很担心吧。
“不过,你的腿真的很严重,不能做剧烈运动,而且要修养很久才行。”莫鑫的脸立刻沉了下来,语气中带着难过。
穆鹤看着两人,自觉的离开,只剩下两个人在病房里。莫鑫忍不住,往她的脸上亲去,以后,或许再也不能这样吻她了。
“落落,我想,我们分开吧。”莫鑫吻了她以后开口,语气中是平静。
“不可能。”黎落落没有问为什么,把脸别到一边,直接开口拒绝,不给他任何理由解释。“我们两个人在佛祖面前发过誓的,你这样做我肯定会死的更惨的,所以,你想都别想。”
莫鑫看着黎落落置气的样子,眼睛里全是无奈与疲惫。“可是落落,我真的害怕你死在我的眼前,如果是那样的我这辈子该怎么办?黎小莫他们该怎么办?”
“那就不要信封建迷信,我不信这些,你说过你也不会信的。”黎落落看着他,眼睛里是坚定,如果信命运这种东西的话,那么她早就已经死了。
“可是事实摆在面前,由不得我不信。你每次在我身边都会发生各种各样的意外,每一次都在生死边缘徘徊,你难道想一直这样下去?”莫鑫开口,语气中是急促,想起了雷田,颓废的低下头。
“而且,你命中注定的人还有雷田,离开了我,你应该也可以过的很幸福的。我不想看见你这样挣扎,我在手术室外等过无数次了,我怕那一天,推出来的是你的一具尸体,那个时候我肯定承受不了的。”莫鑫想起这种感觉都害怕,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手术室外等过多少次了,那种心急如焚的感觉恐怕没人能懂。
“那你就愿意看着我和雷田在一起吗?莫鑫,你说这个话的时候能不能负一点责任,我们两个有两个孩子,他们正在成长的时候,你现在因为那么荒唐的事情要让我们两个分开,他们会怎么想,难道你忘了,齐枫,他是怎样变成这种模样的吗?”
“缺少原生家庭的疼爱他们的心理会有多大的危害,你想过没有。”黎落落看着莫鑫的模样,只得将黎小莫莫小宝他们搬出来,他们不能分开,为了这两个孩子。
莫鑫沉默,沉默了良久,他现在第一次不知道该怎样抉择。如果继续下去会怎样,她下走向他的途中都能出这种意外,万一出更大的事情,他不能原谅自己。
“可是我没有选择的余地了,你也信命的,所以你刚刚才会害怕你的腿被截肢。落落,如果真的要选,我想小莫他会支持我的,就算你恨我我也要这样做。”莫鑫说出这句话,看着黎落落,眼睛里是难以舍去的东西。
黎落落的心沉到了谷底,她不远万里从加拿大回国,不是为了听这些的,她只希望,莫鑫也能坚定的选择自己。
“落落,如果是你呢?如果换做是你,待在我身边会给我带来厄运,你会不会选择离开?”莫鑫反问着,现在用心如刀割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黎落落沉默良久,才开口,看着莫鑫,眼睛里是泪水,是绝望。“阿鑫,你是不是因为厌烦了,没有新鲜感了才会这样,还是因为那个叫经小雨的女人?”
女人就是这样感性的生物,当男人坚持一件事情坚持到让她害怕的时候,她就会怀疑,男人是不是变心了。黎落落就是在经历这样一个过程。
莫鑫看着黎落落,认真仔细的看着,很久很久才点头。“是啊,就像你对雷田也有特殊的情绪一样,我对她的确有特殊的情绪。”
黎落落的眼睛逐渐被黑暗淹没,莫鑫知道她的习性,才又开口。“我知道,我们离开彼此都会重新爱上其他人,过下半生,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一定非要在一起。如果因为我的原因,让你一生活在苦难中,让你每一次都在生死的边缘上挣扎,我不喜欢,你知道的,我最害怕愧疚,我最害怕亏欠的。如果现在分开,我会给你莫氏很大一部分股份,你不用担心你的下半生,你也不用想着一点点小事就害怕自己被截肢。”
“我想,你也不希望自己活在被死亡支配的恐惧当中,是不是,落落。”莫鑫的声音仍然是温柔的,可是这温柔背后是在劝阻黎落落离开,无论一开始在怎样勇敢,遇到一个一再退缩的人,黎落落也是会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