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甚十四岁从军,十六上阵杀敌,直到二十六放弃兵权,整整十年,他带着他的军马四处征战,收复失土,开疆扩土。他在马背上留下了几多激情,却因为一个女人,他将他十年的热血抛却,叶甚后悔吗?
他不后悔,但是每夜午夜梦回,他会帐然若失。
权势没有,女人他也得不到,所以会觉得帐然若失。
可是现在他的婠婠回来了,她只认他,依赖他,夜里就睡在他怀里。叶甚觉得,他值了。
“只要有婠婠,便都值了。”
秦桑捂住他的眼,不欲看他眼里瞬间涌起的灰败和颓废。
他是战场上的常胜将军,他也该是人生里的常胜将军。
“婠婠不求六爷重回沙场,不求您封侯拜相,只求六爷平平安安的,在这秦淮河一展抱负。”
第94章 争风吃醋(1)
院子里的牡丹很快种好,秦桑看了很是欢喜,虽还未开花,但她仿佛看到了牡丹的争奇斗艳。
过了两日,柱子不知打哪儿弄来两株魏紫,秦桑很是宝贝,放在房里时刻照顾着。
待下人们忙完这些,叶甚又想着府中人口多了起来,到底要有个章程。于是喊了众人过来,交代了一些事儿,将府中中馈交到秦桑手上,自己每日倒是忙的见首不见尾。
像叶甚这样的人,到底不是真的纨绔。他这两年来因苏妙仪的‘死’沉浸在悲痛和自责中无法自拔,现在苏妙仪回来了,他虽然想要时时刻刻在她身边,把这些年的空白填补。可苏妙仪不爱一无是处的男人,因而他还是需要找点事做。
叶甚在京都有许多铺子,单是收租金也够他一生衣食无忧,挥霍无度了。但是秦桑想要他找点事儿做,况有秦桑在他身边,他再继续无所事事那么留给秦桑的印象就不好了。而他又天生反骨,正经买卖他是不想做了。于是盘算了几日,叶甚在秦淮河岸寸金寸土之地买下一块地,选了个黄道吉日,破土开工,建了秦淮河最大,最奢华的——青楼!
忙了泰半月,叶甚方得以喘息。
这日他从外回来,进了门也不见秦桑迎上,心下不免担忧。
秦桑身子弱,来到他身边后,他找了个太夫给她看了身子,太夫说她身子已然受损,想好彻底痊愈是不能的,便每日用药调理,不让伤情恶化。
想到这些,叶甚怕她身子抱恙,便加快了步子回房。待进房一瞧,叶甚不免醋意大发。
前头柱子抱来的两株魏紫,秦桑眼珠子般爱护。每日亲自淋水施肥,抱着花去晒日头,夜里还要起身瞧几回。今晨其中一株魏紫开了花,秦桑可高兴坏了,抱着那株魏紫不离手。叶甚进房时,秦桑恰好低头吻那花瓣儿。
“婠婠。”从身后抱住秦桑,叶甚不动声色的从她手里拿走魏紫,学她委屈的控诉。“婠婠都不疼我了。”
秦桑不依,伸手要去够着魏紫,叶甚不让,死死抱住她腰,像个要不到糖的小孩儿。秦桑好气又好笑,轻拍了拍他的手背,柔声哄道:“六爷乖,我再看一眼,再看一眼。”
叶甚气得脸都绿了,紧箍着秦桑腰身的手忽然一松,秦桑以为他要放了她,大喜过望。俯身就要捞回被叶甚放一旁的魏紫,哪知叶甚突然按住她双肩,强势让她扭转了身子,捧着她的脸,劈头盖脸吻下来,把她的惊呼吞进嘴里。
好几日没亲热了,男人吃了一会儿女人的小嘴,身子很快热起来,手也跟着不规矩。秦桑不依,小手儿推推嚷嚷的想要将他推开,可男人哪里肯依。一手擒住她两手,高高举着,他放开她的嘴,盯着她红嘟嘟的小嘴儿的眼睛亮晶晶的,像狼看见了猎物。
秦桑被盯得头皮发麻,讨好道:“六爷六爷,您别激动,小的伺候您洗漱?”
说罢,扭着身子就要溜,叶甚也不是傻的,逮住她往美人榻上一放。人紧接着压上去对她上下其手。相处了泰半个月,秦桑已完全摸清他秉性。这别人眼中如狼如虎的男人,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就是一只忠犬,常常哈着舌头求抚摸。
叶甚扣住她的双手,使得她无法动弹,一只手挠着她痒痒,秦桑怕痒,一边哈哈笑着讨饶,一边扭着身子躲来躲去。捉弄了她一会儿,叶甚便放过她。秦桑方得解脱,便张嘴哈哈的喘着气儿,漂亮的眸子里充满了水汽,雾蒙蒙的,像雨后隐在绿水中的露珠,干净得令人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