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乃现学现用,舞技略显生硬,不过好在动作到位。
一支舞毕,秦桑累得瘫软在地。她今儿穿的石榴红留仙裙,倒下时,裙琚层层叠叠的铺开,在她周围团成一朵花。她头一倾,螺髻上步摇落,青丝四散,盖了她半张脸,使得她脸看起来更加小。
“六爷可还满意?”
她笑吟吟地问。
跳舞时身上出了汗,额头上青丝沾水,柔顺的贴她脸颊。秦桑微抬眸,眸里一滩水,柔情蜜意的瞧着叶甚。
叶甚不作声,两眼热灼灼的盯着她的眼。他见过这双眼里的明媚,亦见过这双眼里透的娇媚。那是她在他身子承欢时打翻了一池烟雨。
视线往下,是她娇俏明艳的脸和鲜艳欲滴的唇。秦桑唇上涂的是正红色的口脂,叶甚没注意过其他女子,不懂旁的女子用这口脂如何,他却知这红色极衬秦桑。
秦桑一穿红戴绿,便是妖精般的存在,是专门来吸食他精血的精怪!
叶甚无法拒绝她的妖冶。
他解下腰上的酒壶,仰头大口大口的灌酒。他灌得急,酒从嘴里流出,湿了他衣襟。
秦桑半跪于地,她仰头望他,目光真诚,犹如虔诚的教徒。她仰望他,仰望他什么呢?仰望他轮廓分明的脸,仰望他宽厚粗糙的手,他上下滚动的喉结,然后视线往下。她目光停在他腹部不在游移,可即便如此,她还是窥见了他衣下蕴藏的力量。
她领教过他的雄壮,所以她知道他雄健的体格会带给她怎样灭顶的快乐。
想起那些,秦桑不由得一阵面红耳赤。
那头叶甚扔了酒壶,他迈着步子,一步一步走向他。待近了,他站定,俯身,手抚上她的脸,拇指在她唇上摩挲。
“蚀骨销魂,你以为呢?”
他突来的一句,没头没尾的。秦桑疑惑不解,睁着雾蒙蒙的眸子看他,犹如不知人事的孩童。叶甚视线落在她唇上,她樱唇微启,小香舌微露,似在邀请他一亲芳泽。可他不急,因为他知道最好的猎手有足够的耐心等待猎物入网。
“婠婠,你来告诉我,嗯?”
秦桑身子骨一酥,半跪的身子就要软下,叶甚眼疾手快的扶住她,单膝跪在她面前。
“六爷自是满意的。”秦桑迷迷瞪瞪的,她脑子转不过来,压根儿不晓得自个儿说了甚么羞人的话。可脑子里却下意识的想着要让他开心,于是她又说:“六爷天赋异禀,世人无所极。”
叶甚轻笑。“这话是婠婠心里话?”
秦桑道:“一颗七窍玲珑心皆给了六爷。”
叶甚引诱,“那婠婠给六爷生个娃娃?”
秦桑回,“好。”
叶甚大悸,猛然将她搂进怀里。头埋在她颈肩,不多时,秦桑便觉得肌肤一阵湿意。她晓得男人落泪了,可她不懂男人为何流泪,但她也没问,只任由男人抱着她,思绪渐远。
第101章 归园田居(4)
两人在山上快活赛神仙,原本只打算住个三四日的,奈何到了第七日俩人也迟迟不回府。柱子在府中翘首以盼,偏这时府里来了贵客,贵客足足等了叶甚四日,柱子大慌,忙飞鸽传书。
叶甚接到信,也不急着下山,又与秦桑厮混了两日,二人方回府里。
自传书与叶甚,柱子每日都在门前伸脖张望,日复一日的,他都快站成了望夫石,这方才盼到叶甚姗姗来迟。
柱子上前牵马,叶甚抱着秦桑下马,也没将她放在地,而是打横抱着她进门。
瞧这情形,他还要和秦桑厮混的。
“六爷。”
柱子喊住他,欲言又止。
“有事直说。”
秦桑晓得柱子写给他的书信,知贵客等了他几日。她虽想与叶甚形影不离,却也不想别人说他被美色迷昏了头脑。
“六爷,”秦桑低声喊他,“有贵客等您,您去招呼罢。”
“无妨。”
秦桑撒娇,“可我想您去呀。”
“口是心非。”叶甚戳破她谎言。
秦桑只得实话实说,“您是要成大事的,怎可被儿女情长误了前程。”
两人正说着,前头一阵脚步声。不时,便见一紫衣公子在前面站定,这位公子相貌平平,却气质佳,又因紫衣加持,端的贵气逼人。
叶甚放下秦桑,朝他作揖。“周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