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炼的过程中所需的灵力已经大大超出正常的修炼损耗了,难道……是因为功法的原因?”
她猜测着,只是现在身边并没有前辈解惑。
修行是一个很个人的事情,同时也需要站在前人的肩膀上去温故与探索。
有时候,仅仅是一个小小的岔路口,就可能限于万劫不复。
是以,她急需搞清楚这个问题,才能安心地继续修炼。
她一头扎进书籍里,带着问题开始寻找答案。
这里的每本书籍看着都有些旧了,翻开里面都写有不少批注,有些事感悟体会,有些是补注说明,这说明书的主人很爱看书,而且,将这些书都看完了。
“可惜,都便宜了我。”她边翻着书,边还有闲心暗地里打趣自己。
日头渐渐升高,屋子里有光的地方越来越小。
她所在的这个小屋子地势应该是比较低的,墙角边潮湿的厉害,不是还有蟑螂路过,回头看了她一眼,不屑地走开了。
正对着她的那面墙上方,某块石头微微倾斜着,露出一个拳头大的口子,因为是在离屋顶只有一两寸的地方,是以并不引人注意。
此刻,这个地方突然出现了一双眼睛。
这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呢?
深沉如大海,严肃如山脉。
眼睛的主人朝屋子下面望去,却见屋中人一动不动地靠墙坐着,阖眸闭目,不知是睡着了还是醒着的。
“嗯?”
覃铎紧缩着双瞳,一瞬不瞬地看着房中的空谷,过了半个时辰,对方还是这个造型没有变换过。
他不由起了疑心。
“你下去看看怎么回事,毒是时候发作了。”
他朝身后的黑衣人挥了挥手。
黑衣人得令朝旁边的小门下去,屋子的门缓缓打开。
声音依然没有惊动闭眼的人。
空谷正焦急地翻看着书籍,将房中弄的乱糟糟的,突然感觉到身体一阵摇晃,已经退出了玄戒。
心神归位,她睁开眼,眼前是之前的那个黑衣人,正一脚提起准备踢下来。
“呃嗯——啊——”
突然一阵钻心的痛,胸口好像是有什么想要破土而出,脸上的肌肉都已经无法控制,额头渗出滴滴的冷汗。
她的突然反应让黑衣人愣住了,那一脚也没有再踢下来,见她脸色歘地突然惨败,挑了挑眉,退后了几步,就站在一边看她“表演”。
“哦,开始了。”
疼痛感开始加剧,她死死捂着胸口,痛的几乎无法呼吸,仿佛下一刻就要昏厥过去,这时,一阵清凉的感觉忽然漫到了胸口,将刚刚的疼痛舒缓。
又活过来了。
她龇牙咧嘴地抬起头,黑衣人竟津津有味地看着她忍痛难当。
什么毛病!
她错过他看到某双深沉的眼睛,心底一颤,来不及犹豫,倏地心生一计。
就地一滚,抱着肚子在地上翻滚着,嘴里发出哀嚎的声音。
“痛——痛死我了!哎哟——”
黑衣人嗤地笑出声来。
一只手出现在她脑袋上方。
手中抓着一颗黑色的药丸。
“说出我们要的,你就能得到解药。”
空谷痛的牙齿打颤,断断续续地说出“我……我答应……我答应……”
一把抢过药丸塞进了嘴里,嚼都没嚼就吞了下去,她的手渐渐地不再抓着胸前,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擦了把脸上的汗,长舒了口气。
“来吧,跟我走。”
黑衣人狞笑着转身出去。
她紧跟在后面。
门外,阳光正好。
她一手抬起遮在额前,一手背在身后,某刻药丸顺着手指落在了草丛里,无声无息。
“哦等一下。”
他突然转过身来,吓了空谷一大跳,她看着掩在草丛中的东西,僵着脸没有说话。
对方逼近她后,手臂一抖,从袖子里拉出一根长长的缎带。
“自己动手系上吧!”
空谷不情不愿地蒙上了眼睛,下一刻浑身失去了平衡。
那黑衣人一把将她拎起,她感觉到耳畔有风穿过,呼呼作响。
解开绸带时,大殿里除了她和黑衣人,再无一人。
又过了须臾,南平皇帝覃铎大步流星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