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胭自己一个人走了进去,之所以没带裕妃,裕妃对胤禛还是有那么一点感情的,裕妃也一直动摇着,所以让裕妃进来,就是坏事。
玉胭示意王太医不用多礼,看见胤禛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玉胭小声对王太医道:“王太医,借一步说话。”
“皇上如何?”
“娘娘,皇上这是急火攻心。您知道的,皇上的身子本就不好,这一下,怕是更严重了,而且要常年卧床养着才不会更加恶化。”
“那要是知道了更刺激的事情呢?”
“这个时候千万不可再刺激了,皇上的身子,已经扛不住了!”
“好,本宫知道了,你以后就留在这里照顾皇上的身子,有什么需要尽管和苏培盛说。”
“是微臣遵旨。”
玉胭走出去,把门关上,经过这么长时间,外面得到消息赶来的嫔妃已经齐全了,黑压压的跪在地上,有的还轻轻的抽泣着。玉胭扫了一眼下面跪着的女子。那些从雍亲王府就跟着胤禛的还好说,那些才十几岁的年轻女子,按年龄,皇上和她们家里的爷爷年纪都差不多。这些女子,年纪轻轻,本该有大好的前程。可是一入宫门深似海,皇上一旦有什么事情,她们只不过是能在寿康宫寻得一间屋子。由自己的陪嫁丫鬟跟着,无儿无女无依无靠,一辈子也别想见到宫外的家人,一辈子也别想走出去。就这样孤独终老。所以,他们哭泣,可是真的在哭泣,不过不是为了里面躺着的皇上,而是为了自己。哀叹自己的命运,哀叹自己作为女子就要任人宰割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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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别哭了,还嫌这后宫不够乱么?宁嫔,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宁嫔一愣,看向玉胭,玉胭的目光一凛,宁嫔顿时收回目光道:“是,嫔妾遵命。”
苏培盛给玉胭搬来一个凳子,玉胭稳坐后,开始听宁嫔讲故事,而这个故事的脉络从头到尾,玉胭和裕妃都是最清楚不过的人,不过这宁嫔可是没少添油加醋啊,把自己撇的干净不说,还给自己赢得了许多美名。玉胭觉得,这个宁嫔的脑袋虽然不够聪明,可是这胡编的本事可是真不小。不过玉胭自然没有戳穿她。
果然宁嫔说完,下面的嫔妃无一不惊讶。
“宁嫔,你说的可都是真的,皇嗣的事情,岂能开玩笑。”裕妃道。
“两位娘娘嫔妾对天起誓,嫔妾所说全部属实。”
“好了,本宫知道了,既然皇上因为谦贵人这件事病的更严重了,而且皇上把此事交给本宫来查,那么接下来,本宫就要好好调查谦贵人和九阿哥了,各位姐妹,都有什么主意么。
一个向来和谦贵人不和的常在灵机一动:“淑贵妃娘娘,嫔妾认为滴血验亲是一个好的法子,九阿哥到底是不是皇嗣,只要一验便知。而且把谦贵人身边的宫人都抓去拷打,不信他们不招。”
玉胭点点头,果然,后宫是不缺心狠手辣的人,既然有人提了,那就这么办。
“妹妹说的有理,这混淆皇嗣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能含糊,现在皇上被这件事情都气病了,本宫更是不敢懈怠了。”
此时另一位答应道:“可是,谦贵人是绝对不会承认与人私通的,而且这个侍卫怕是也早被灭了口,死无对证,如何能滴血验亲,况且又不能伤害龙体。这滴血验亲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这有什么好难的。”玉胭接话道:“本宫刚才询问过太医了,说,血脉这东西,不仅仅是父子,母子的血会相溶,连同根同族的兄弟之间的血也会相溶,只要找来五阿哥,七阿哥,八阿哥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就可以办成这件事。五阿哥在宫外,这等事情还是不要大张旗鼓的宣扬出去,以损皇家颜面。八阿哥比七阿哥小,那么就让七阿哥来担此重任吧。”
“淑贵妃娘娘舍得七阿哥,可真是姐妹们的表率啊!”
玉胭嘴角微微上扬:“这皇嗣的事情,可不是小事,本宫也不敢怠慢。苏培盛,你带着你的徒弟和小栗子一起,去趟钟粹宫,抓了钟粹宫的奴才一个一个的审,还有把九阿哥抱走,准备和七阿哥现场滴血验亲!”
“是,奴才这就去!”
“慢着!那个叫绿歆的宫女,已经带头揭发谦贵人,所以,她就不必拷打审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