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天安_作者:墨时君(84)

2018-08-05 墨时君

  她转又望着那聒噪无常的电视,电视里响起丈夫和妻子的争吵,她又想起徐桤安说她在乎的是秦玦。

  她哪能不在乎秦玦呢?这是她与秦玦相识的第七个年头了啊,相识七年,秦玦对她向来事事顺从她的心意,有求必应,而她对秦玦也像极了古时大哥对小弟一般。

  诚然她是把他归于自己人的。秦玦是她高谈阔论时忠实听众,是她酒醉夜市时的狐朋狗友,是她排忧解难知心好友,是她曾经“生意场上”的得力助手......

  这样的他,叫她如何不在乎呢?即使对着一只形影不离的猪也该不是冷漠无情吧,何况,秦玦还是一个有高瞻远瞩的思想,有着倾世的容颜,有着高速行动能力的活生生的人呢?

  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她也不会刻意疏远秦玦,甚至躲着他的吧。

  她想起那晚,那个有着和风煦煦的算的上月黑风高的夜晚,即使时隔一年,她也清楚的记得,记得每一个细节,每一处旖旎。

  那一次,是她越界了,是她无耻,是她下流,是她玷污了美好如冷白月光的秦玦。

  也是如今天这般,她被分手了,只不过分手的对象是萧欢,萧欢那段时间忙于事业,早与别人暗度陈仓,与她聚少离多,貌合神离。她虽然不甘,但早已清楚,三观不合的萧欢不是她的良缘,萧欢有更高的志向,她不配与他比肩而立。

  所以她潇洒的与萧欢和平分手,甚至约了乐帘、吴桐、秦玦、崔甲等一堆她叫的出名字与叫不出名字的好友摆酒言欢。

  她在浩大的场面中含着微笑与众人喝酒助兴。那时,众人一定是表面乐呵呵,心里却骂着她是一个十足的傻子吧。

  诚然,这时想起来,她自己都觉得那时是傻透了,谁让她那么高调的宣布和自己青梅竹马的男友分手了呢?

  那时,她应当是抑郁伤心强颜欢笑罢了。

  陆天瑜自诩千杯不醉的,那晚她大概是醉了。

  她醉的晕晕乎乎,似乎倒在某人的身上休息了一会儿,当然,因为都是熟人,又有吴桐在场,她才敢这么大胆的。

  醒来时,房间里一片混乱,众人散尽,只有秦玦还坐在沙发上,原来她靠在秦玦的肩头,环抱着他的腰。

  灯光非常暗淡,但并不摇曳,她清楚看见他里头穿着白色袒胸的衬衫,露出了他性感的锁骨和软嫩的脖子,嗯,他的脖子很白,很嫩,应该很好咬......他穿着一身乌黑别致的外套,而且将头发稍稍梳了上去,正儿八经成熟的模样。

  她将他看得入迷了。

  秦玦端着一杯孤酒,喝了下去。此前她记得,秦玦是很少喝酒的,如今他怎么独自喝起来了?难道也是想像她一样,尝尝这宿醉的滋味?

  秦玦一定是察觉到她醒了,他放下酒杯,将她提了起来。

  她清楚的记得,秦玦是将她提起来的,像拎着一件物什一般,然后他提着她的小包,半搂半推着她往前走。

  他说:“该回去了。”

  声音清冷,如他的人一般。

  她睁开他的手,“不用你扶,我可以自己走。”

  她这时,是将失恋的怒气撒到了他的身上吧。

  秦玦果然就放开了她,她跌跌撞撞东倒西歪速度极快的走在街道上,钻进没有灯光的树影里头,路太黑,她走太快,没看到秦玦跟上来。

  不过即使她晕着眼神也很好,一瞥就瞥见了停放在人行道下那似曾熟悉的车子。

  她向那辆车子扑过去,她以为,那颜色一样,牌子大概也一样的车子是秦玦的。

  她用大力拉着车门,车门没有被打开,车窗倒是被人放了下来,车里传来粗横的骂声:“干什么?想打老子的劫?没长眼睛啊?”

  陆天瑜不悦,不就是找错了车吗?有必要那么蛮横无理吗?不就是欺负她头晕目眩眼神也......不好吗?

  车子里的人鸣了两下笛,带着怒气开着车子走了。

  晚上开车,万万可要清心寡欲,不能动怒啊。

  第一辆走了,后边那辆应该就是秦玦的车了吧。这么晚了,毕竟要坐上秦玦的车才能回去不是?

  她再一次拉着车门,这次不一样,她一下就拉开了。

  即使头昏眼花,她也看清了车里坐着不少人,车主很和气,甚至可以说是彬彬有礼了,人家端倪着眼睛对着她说:“妹子,不好意思,我这不是出租车。”

  她也知道不是出租车啊,这么晚了,哪还有什么称心如意的出租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