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尔,他狂笑起来,像疯了,死死的扣住孙依依。“外面那么多女人肯为我做牛做马,为什么你,只有你,看都不看我一眼?”孙依依皱眉,他的力道有点失控,“放手!”钟盛并不听她的话,反而更加用力,孙依依痛的咬牙。钟盛却不似平日那么心疼,而是发笑,好像乐意成见。“痛?你也知道痛?我那样待你?你回报我的是什么?!”十分痛,孙依依近乎流泪,却倔强的忍住,只叫道,“给我放手!”“放手?休想!你是我的,逃不了的,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是我的!”钟盛头一歪,仿佛想到一个不错的主意,其实也就是霸王硬上钩,摧个兰折个玉。
他横抱起她,扔到床上,脸上带着恨意,眼底却是绝望。孙依依也知道要发生什么,死命的逃,她的身子一定要愿意才能给出去,这是她的愿望。能逃掉吗?当然不能。
天大亮,钟盛睁开眼的时候太阳大的吓人。圣洁微黄的床单上,依稀可见昨夜的温存和那殷红的血迹。钟盛这会儿没了酒劲,只感到整颗脑袋要炸飞,痛不欲生。他想不全昨晚发生了什么,可他明白他这回永远地失去了孙依依。不,不可以,她是他的,死了也是他的!忽地,他冲到楼下,餐桌上阿姨摆好了饭菜,可是丝毫未动。“依依呢?”容妈一面摆放菜一面回答,“不知道,少夫人天不亮就出去了,这会儿还没回呢,许是公司有什么要紧的事吧。”公司能有什么事儿,她一定是走了。
钟盛飞奔出去......
周日清晨,苏雨绵正熟睡,昨天一天的无所事事,换来今早的安眠这倒让人意外。苏雨绵难得的美梦却被一连串噼里啪啦的敲门声打断了。又不是周一,敲这么响的门作甚?!外头这些人真是,几天不教训,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苏雨绵正待发火,那厢门却被强迫打开,是胡殿宇。胡殿宇看到苏雨绵阴沉沉的脸,抢先回答,“不是有意为之,楼下有个叫孙依依的哭着来找你。”......哭着?苏雨绵的那股火气,嘭一声,散了。“叫她等我一下。”“哎。”胡殿宇赶忙出去并随手关门,仿佛迟一刻,屋里那位就会吃了他。
苏雨绵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快速洗漱,穿了那件亘古不变的衣服和鞋子,慢吞吞下楼。孙依依被安置在客厅,一见她,立马冲上前握住她的手,神情颇为激动。苏雨绵仔细看她一会儿,她的精神略略崩溃,虽然极力掩盖,但眼底仍有惆怅流露。苏雨绵故意无视,挑挑眉,“我们走走吧。”孙依依点头会意,两人并肩向公园走去。今天天气好晴朗,身边这人的一身阴翳却能将这好好的天光遮挡了去。怨气够深啊。苏雨绵一路无话,孙依依开门见山,“我愿意。”苏雨绵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整懵了,细细回味,猛然想起,她哦了一声。孙依依继续道,“你想要孙家,是么。”苏雨绵点点头,暗道一句聪明。孙依依不解,“你缺钱?”苏雨绵不晓得怎么回答,“我只是爱钱。”孙依依更不解,“你不像这种人。”苏雨绵道,“不清楚内幕,不要过早下结论。”孙依依叹口气,她并不愿意相信苏雨绵是个贪财之人,“你也许有什么难言之隐吧。”苏雨绵不置可否。
苏雨绵有一点不是很明白,“你为什么会突然答应?”孙依依抿了抿唇,“我弟弟,还有我,我们只有脱离孙家,才算得上一个人。”“怎么说?”孙依依想起了一些事情,眼角微润,“你知道乌克兰吗?”苏雨绵迅速的在脑海里搜索一下,“唔,是俄罗斯的?”“不,以前是俄罗斯的,后来自成一国,最近战火不断。怎么好像在讲历史课?”孙依依有点抱歉。苏雨绵并不介意,“我历史不好,但,很喜欢听。”孙依依总算摆脱了刚来时的愁容,略略展颜,“有机会,我讲给你听。总之乌克兰是一个,嗯,相对来说不太理想的地方,我担心飞飞会受到危险。而他也不想去。”苏雨绵撇嘴,“他不想去不去呗。”“可叔叔,不会允许的。”苏雨绵冷笑,“所以他找你想辙?”孙依依点头,苏雨绵火大,这什么弟弟,看不到姐姐的苦么,她担心发脾气吓到这个弱不禁风的人儿,温和地道,“你已经到这种田地,还要帮他吗?他快要成人了,有些事情,自己想说不,要有说不的权利,没有这个能力说不,那就承受下去,找他人帮忙,算什么?”孙依依好像头一次听到这种言论,有些惊诧,苏雨绵继续道,“孙飞飞不小了,他的事情,最好他自己解决。倘若他不想去就自己想办法不去,想不到办法就跑到国外,也许这样他就长大了。你不是想让快点长大,早日摆脱叔叔的钳制吗?这一次,是个好机会。”孙依依张了张嘴,又咽了回去,她说的不无道理,也许,这正是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