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季承目光一颤,完全听不明白的看着江姗,“你在说什么疯话,什么二十七年,二十七年我根本认都不认识你,你少在这里给我发疯,告诉我你在给我的香烟里加了什么东西,马上给我解药。”
“我加了什么东西,你不是已经早就猜到了么,不然也不会这么气势汹汹怒不可遏的冲到这里来,不要妄想得到什么解释之类的东西,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会有解药呢?”
江姗笑靥如一朵有毒的罂粟,“这种东西一旦沾,便只能一直抽一直抽一直抽,直到抽死为止。”
楚季承绝望的闭了眼,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竟然狠毒到如斯地步,杀人不是刀落地,她却要用如此阴狠的手段来一刀刀将他凌迟,到底是什么样的恨能让她如此疯狂?
楚季承突然很想知道原因,暂时压下心头所有的怒火与愤懑,道:“为了让我染上毒瘾,你不惜献/身作饵,甚至自己也染上毒瘾,为什么?是什么让你恨我恨到了如厮地步?”
这段日子,他楚季承之所以会毫无防备的吸食江姗亲手制给他的各种香烟,一来是因为味道真的别出心裁别具特色,二来便是因为每次吸烟之时,江姗都会与他一起,且吸的比他还要多,所以,自然而然的,他就忽略了戒备之心。
试问,有谁会为了给别人下毒,而先毒自己呢?
可偏偏江姗就是这样做了。
楚季承想不通,真的想不通,于江姗,他敢肯定,他以前从未得罪过她,她所说的那个二十七年他也完全不解,一想到,一个女人将自己恨了整整二十七年,最后竟想出了这么一条毒计来残害自己,楚季承就觉得混身发冷,直冒汗。
听着楚季承一脸茫然的质问,江姗突然越加的恨起他来,原来,她恨了他这么多年,他竟然就忘了她这么多年,她这一生,摊上了他,竟是如此的不值的。
突然不想再隐瞒下去,突然很想打开天窗说亮话,将所有的事情都摆到明面上来。
于是,江姗转身,打开她床头的保险柜,从里面拿出了一张相片,相片用的是老式的那种黑白照,照片上有一男一女,都很年轻。
|“文|男人,英俊不凡,眉目飞扬。
|“人|女人,俏丽明妍,身姿修长。
|“书|两人相拥而坐,笑容幸福如花。
|“屋|楚季承看了一眼,便瞳孔猛缩了一下,因为照片上的男人正是他,只不过是他年轻时二十多岁的模样。
而那个依在他怀里笑靥温软的女子,他觉得有点眼熟,却怎么都记不起她到底是谁。
“怎么,不认得她了吗?”
江姗咬牙切齿的问道。
“凉子……”
楚季承眉头深锁,可随即他又摇头,“不,她不是……”
照片上的女子只是咋一看,有点像他曾经深深眷恋过的楚冷的亲生母亲凉子而已,可细看之下,其实并不怎么相似,因为他记忆中的凉子从来不会有这种幸福的笑容。
最重要的是,因为他们关系的特殊,他从来没有与凉子合过影。
“你果然已经不记得了……”
江姗气极而笑,可笑起来的声音却比哭还要难听。
“她是谁?为什么会有跟我一起照像的相片?”
楚季承突然很想知道,因为,他真的已经完全想不起来了,关于相片上的女子的一切他几乎已经忘记的干干净净。
第299章 死路两条
“看了照片你都无法想起,你果然……果然不是一般的无情!”
江姗心如死灰的摇头,随即,猛的一把揪住楚季承胸前的衣襟,揭撕底里的厉声道:“这个女—是我,是我江姗!”
楚季承心头微震了一下,随即不以为信的嘲笑道:“我看你是真的疯了,虽说你也有几姿色,可怎么看也不像照片上的那位女子,更何况,我楚季承就算再薄情,至少也会记得自己曾经的女人的名子,虽然有时候会记错,但至少有没有你江姗这个名字我还是能够分辨出来的。”
是呀,他楚季承这一生有过的女人太多太多,多的已经数不清到底有多少,他不可能每一个都去记住她们,但至少在有人提及她们的名字时,他还会知道,这是他以前的一个女人的名字,而在这些名字里,他可以确定以及肯定,绝对没有“江姗”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