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不敢多想,赶紧应声。……
齐玄宸在马场找了一圈,问了许多人,终于找到了齐玄宥。
无视旁人好奇的目光,齐玄宸火急火燎的走到了齐玄宥身边,“五皇兄,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不应该在这里吗?”齐玄宥不明所以的反问道。
齐玄宸脸上浮现出担忧之色,皱着眉头,颇为担忧的说道:“方才听说四皇兄身子不适,连狩猎都没能去,看来病得不轻,真是令人担忧呢!”
竖着耳朵的人们听到这番话,差点当场翻起了白眼。
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不过是吃坏了肚子,他怎么弄得好像齐玄瑄病入膏肓了一样?
齐玄宸都这样说了,齐玄宥也不好什么都不说,他淡淡的出声道:“既然这样,不如我们去看看四皇兄,如何?”
“这样也好,四皇兄用了太医开的药,迟迟不见好转,五皇兄带你的人去看看他也好!”
齐玄宥从小就有腿疾,他身边的随从,乃是齐文帝早年指派给他的。
他不止身手极好,且精通医理,让他去给齐玄瑄把脉倒是说得过去。
这时,齐文帝驾到。
齐文帝身有旧患,不宜过于劳累,每年狩猎他都只去一次,是以今日便留在行宫中休息。
见到儿子们相互关心,他的心情十分不错,大手一挥,带着众人去北殿看望齐玄瑄。
齐玄宸心虚不已,他感觉好像有些玩大发了。
他想了想,快步走到齐文帝身后,用极小的声音说道:“父皇…待会儿不管见到什么,您可千万不要动怒呀!”
倒不是担心齐文帝会将齐玄瑄怎么样,他只是担心齐文帝的身子。
齐文帝眉峰微皱,没有回头,心中已然不想往前走了。
只是九五至尊金口已开,又岂能随意更改!
……
看了看天色,估摸着此刻行宫中多数人都去了马场,下人们也在应该开始张罗午膳了,宁沛芷仔细的照了照镜子,便带着婢女香梨出门了。
果然如她所料,一路走来,没有碰到一个人影。
她顺利的来到北殿,找到齐玄瑄所住的房名,轻轻敲响了房门。
齐玄瑄昨日吃过晚膳之后,便开始上吐下泻,服了汤药,休息了一晚,才稍稍有所好转。
饭菜是大厨房统一做的,所有人吃了都没事,只有他出了问题。他不是傻子,自然想得到他的饭菜里被人做了手脚。
至于是谁如此顽劣,要如此整他,他更是心知肚明。
除了齐玄宸还会有谁?
齐玄瑄软趴趴的躺在床上,心中巴不得将齐玄宸千刀万剐,他拼命的劝自己必须忍耐,如今还不到除去他的时机!
小不忍则乱大谋。
他如今只有侯府一个助力,手上无权亦无财,想要得到至尊之位,且得耐住性子继续隐忍。
在他看来,夺嫡之路上最大的障碍,并不是齐玄宸,而是齐玄宇。
齐玄宸空有齐文帝的宠爱,自身却是一个无所事事的草包。他相信,齐文帝不会将江山托付到这样的人手中。
三皇子齐玄宇则与他不同。
齐玄宇贤名远扬,他凡事不争不抢,做得都是利国利民的实事,在百官心中的声望极高。
近些年,齐文帝愈发器重他。
不说远的,就说这次秋猎,齐文帝派遣齐玄宇清扫猎场,昨日却又命他了回京城。
其中深意,不难猜测。
虽说每日的奏章会快马送来行宫,但齐玄宇此时回京,却还是与监国没有多大的差别。
向来皇帝远行或病重,皆由太子监国,齐文帝如今未立太子,却让齐玄宇担太子之职,这不就是告诉天下人,他心中的太子就是齐玄宇吗?
齐玄瑄咬了咬牙,心中暗恨不已!
每次看见齐玄宇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他便气不打一处来。
贤郡王!呵呵…
他真的当得起一个贤字么?
宁沛芷敲了好久门,齐玄瑄才回过神来,他皱了皱眉头,还以为是来送药的奴才,便没有睁眼。
“进来。”
声音虚浮无力,看来齐玄宸是下了重药了。
宁沛芷推门而入,迈着小碎步走到齐玄瑄床边,轻声道:“四爷,你好些了吗?”
齐玄瑄听到她的声音,立刻睁开眼睛,起身坐起了来,“你怎么来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