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皓吃过药睡着了,暂时吃不到。”
“小舞——”
“她去参加社区活动。”行程比他们还满。
“……”好,不忍了。
关掉火,反身将她压向流理台,深吻。
她配合得太热情积极,害他差点忍不住,直接在厨房上演一场活春宫。
那太荒唐。
他吸了吸气,被撩起的欲望,正隔着衣物,顶在她柔软私密间,而她的腿还圈在他腰上……有一度,他真的想在这里直接上了。
天哪,他已经沦落到这地步了吗?他家女王勾勾手指头,他脑袋便完全当机,只想匍匐在她脚下。
双掌捧住丽容,一方面是有效杜绝她再攻击他,害他理智崩盘,另一方面,也方便细细审视她。“不开心?”
她闷闷地,摇了一下头。
最好这副表情是没有。他认真回溯了一下。“真这么讨厌那副眼镜啊?”
“不是……不是眼镜的问题。”
他到底知不知道,那副模样的他,有多招蜂引蝶?
敛去社会精英形象,如今的他,多了几分温润如玉的书卷气,别人怎么看她不晓得,但是她觉得现在这个暖暖内含光的他,比前那个更加让她不想放手。
她站在教室外,默默看着他上课时的谈吐与风采,这种学识丰富、气质出众的年轻讲师,在青春洋溢的女大学生眼里,是天菜等级,随随便便就能捞到一箩筐仰慕与崇拜的芳心。
“我讨厌你那样!”说不出来的讨厌,又说不出来的喜欢。
“……”再度中箭。
幸好余善谋终究是余善谋,懂得读言语之下,真实的意喻。
他抵着她的额,低低笑道:“赵之荷,你到底知不知道?”
“什么?”
你在吃醋。
这是哪来的恋爱低能儿啊?说她是雷龙,雷龙都会生气!要不是他太坚强,几个余善谋都不够她玩,他现在怀疑,那成千上百的烈士,根本都是被她气跑的吧?
本来就有点小别扭的赵之荷,见他迳自开怀,莫名被笑出一肚子火,恼怒地咬他一口。“你到底笑什么!”
他还是笑,不答,捧抱起她,回房开动了。
当晚,赵之荷在余家留宿。
一次、两次、三次下来,留宿的次数一多,大家也心照不宣,没当她是客人了。
刚刚,哄余丞?睡时,孩子甚至问她——
步入房中,余善谋靠坐在床头看书,朝她望来一眼。“皓皓睡了?”
“嗯,没再发烧,明天如果情况有好一点,应该可以去上课。”
他点头,安心又将视线放回书上。
过了一会,没等到她上床来,疑惑地再度抬眸。“怎么了?”
她隔了点距离坐在床尾,欲言又止。“刚刚,皓皓问了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让她反应如此微妙。
“他说——阿姨,你会当我妈妈吗?”
余善谋静了静。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所以也回答不了丞皓这个问题。
“你是不是……”她艰难地顿了顿。“早就知道我骗你?”
要问出这句话,很困难,她纠结了三个月,一直问不出口。
如果他根本没发现,问了岂非不打自招?
她本来就是抱着瞒一天是一天的心态,多一天就多一点机会,可是一天又一天过去,她愈来愈觉不对劲,他后来绝口不再提验孕的事,她喝咖啡,他没意见,她穿高跟鞋,他也没说什么。
她肚子没变化,他更是不吭一声,甚至、甚至一点都不担心太过频繁且热烈的性行为会动到胎气。
她不认为自己的演技有那么高明,高到完全看不出破绽,她愈到后来就愈气虚,他怎么可能完全不起疑?更别提都三个月过去了,他连产检都没提。
她已经可以完全确定,他是真的知道了。
余善谋瞟她一眼,终于想说了啊,还为她打算一皮天下无难事,装死到底。
是说,这事本来就瞒不了多久,大家一起装瞎总有个限度,难不成她接下来可以告诉他,她怀的是三太子,孕期需要三年六个月吗?
“你这招兵不厌诈使得还不错,不过底气足一点会更好。”他还有心情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