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这附近就是没有这么一个人!
再来说说陈道西。
打人的事最初传到陈道西的耳朵里的时候,陈道西是有些慌的。他心里门儿清,事情就是那蒲苇干的,那些人的住址,还是他给画的。
也就是说,他是妥妥的帮凶。
所以,他怕啊。但这人也是有点能耐的,越是怕,越是装得跟没事人一样,跟着他的一群狐朋狗友,就像是往常得知了某村出了什么事一般,兴冲冲往出事的地方钻,然后挨家挨户地看,顺带热火朝天地加入讨论。
最后,画风一变,大家突然说这事该是判官干的。他这心里,其实早已经是掀起了万丈波澜,那惊诧度,一点都不比其他人少。
然后越是听别人分析,他这心里就越毛,也越觉得,这件事从头到尾都透着古怪。
要说一个人的证词,可能有假;可所有人的证词都是那样,那就会让人越是想,越会觉得毛骨悚然。
蒲苇明明是个瘦瘦小小的女人,什么时候身高拔高了至少十公分,体型又壮成那个样子了?
所以,这事还能是蒲苇干的吗?
蒲苇昨晚上出去,到底是干了什么?
她要那些地址,又打算做什么?
不是她,为什么,他给出的地址上所有的人,全部被揍了。还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奶奶的,这件事邪门啊,透着邪气啊!
陈道西越是想,就越是觉得有一股寒气,在嗖嗖地往他心头钻。
不行了,奶奶的,他实在是憋不住了,他必须得找那个女人问个清楚!
第37章 顺水推舟
陈道西抓紧时间, 赶紧回了家, 然后直冲蒲苇的房间去了。
到了门口,他下意识就推门。被堵了一下之后, 才反应过来, 蒲苇这是多了一个别人要想进屋, 就得敲门的规矩。否则, 她不会给开。对外的说法是,她要做点东西, 鉴于是祖传的手艺, 不能被人给偷学了去。
啧,当谁稀罕呐。
他敲了敲门,没好气地自报了一下家门。
稍后, 蒲苇过来把房门给开了,但是,她也没让陈道西进去。因为目前她的屋里乱糟糟的, 之前买的破铜烂铁什么的, 堆了一堆。她自己工作的时候, 附近一带东西也是随手摆放的, 也乱得很。
这年月,个人房间还都显小, 十几二十几个平方,感觉稍微多走几步, 就要转不开了。现在这些东西一放, 加上也没有后世那样的工作架、实验台, 没法将空间给好好利用起来,将零碎东西进行规整。蒲苇暂时也没抽出空来弄,所以一时间这屋子显得很是挤。多进来一个人,那都感觉要转不开了。
她在门口问:“说吧,什么事?”
陈道西先是惊疑不定地将她从头到尾给看了个遍,实在没看出来她是长了八只手还是八条腿,明显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他就稍微吁了一口气。
“附近好多人被揍的事,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
怎么会没听到?
她现在人缘好着呢。周围人有什么消息,都爱往她这边凑,说给她听。搞得她都没睡好觉,早早地就从床上爬起来,一直听八卦听到现在。
也就这会儿下午两点多,按照不上工,再次恢复一天只有两顿饭的作息,这个点正是大家要吃午饭的时间,所以这会儿才没有人上门,让她落得一个耳根清净。
“那你知道,外头都是怎么传那人的吗?”
“知道啊。”
想到这,蒲苇就忍不住笑了。
啧,还判官呢。这里的人可真是太会想象了。简直个个都是她的神助攻!
陈道西急了,“那你不想说点什么?”
蒲苇明白他的心思,抬手,指了指厨房。
“等着。”
“什么意思?”陈道西糊涂了。
“爸妈和你一样好奇。但你们想知道原因,得先把饭做好了再说。饭没做好之前,什么都不能说。”
“这和做饭有什么关系?”陈道西更加糊涂。
但是蒲苇只是冲他摇了摇头,转身回自己房间了。
陈道西是按捺不住的性格,尤其碰到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他更恨不能立刻得到答案,所以下意识地就抬腿跟上。
蒲苇转身,就伸出胳膊拦了拦。
“喂,你一个当二伯哥的,往我这弟妹屋子里钻什么钻,不知道避嫌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