雎鸠在心里轻笑一下,救了个教授啊,心情有点复杂。
时迪极面无表情的任由官九把她的伤口都看一遍,然后官九的大手就覆上时迪极的脸颊,轻轻摩挲,视线紧紧的落在时迪极眼睛下:
“哭了?”
男人赋有磁性的嗓音此时响起却十分低沉,其含重重不悦。
时迪极抬头,雎鸠不知何时已经走开了,门口现在就她和官九两个人。
时迪极抿唇,没有回答官九。
官九狠狠皱眉,紧紧盯着时迪极半晌,终究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微微俯身,双臂绕到时迪极小腿后,收了臂膀,将时迪极如抱小孩子一般整个人抱了起来,压进怀里。
时迪极面无表情瞬间破功,被官九压在怀里眼神有些慌:
“官大九!你干什么!”
听闻熟悉的官大九男人瞬间就笑了,低低的笑声落在时迪极耳畔,磁性低沉的笑声足以让人脸红心跳好一阵。
时迪极挣扎无果,干脆趴在了官九怀里,闷闷的,撇嘴。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小迪,我不会再把你弄丢了。”
……
雎鸠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光明正大竖耳偷听两个人说话,听着听着没了声,雎鸠疑惑的挑起眉头,为何没动静?难不成走了?
雎鸠在沙发里转过身,望向玄关处,门口紧闭,早已没了方才那两个人的身影。
雎鸠回过身来:嘁,走了也不说一声。
正想着,吴妈妈走过来,“小小姐,方才官先生让我转告小小姐,改日会正式登门拜访感谢小小姐的救命之恩。”
“……噢。”雎鸠点点头,往嘴里送了颗葡萄,救命之恩?夸张了吧?
第298章 娇气包“放狠话”
朕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
但这一相助,家里两位都生气了。好歹一个担心的不像话,另一个却搭理也不理她。
思及,雎鸠冷了眼眸,手里才捻起来的葡萄瞬间没了入口的心思,随手送进果盘,起身上楼,懒洋洋扔下一句话落在客厅里:
“吴妈妈,不用做我的晚饭了,我去孝林家吃。”
朕得去看看孝林才是。
吴妈妈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哦好的,小小姐。”
话说回来,让我们来看看季欢欢与袁灰哀这边。
从餐厅离开远离危险之后,袁灰哀拉着季欢欢径直回了季欢欢的舞蹈室。
因为餐厅里的枪响,餐厅附近都受到了影响,为保证小天鹅们的安全,老师也无早已经解散了所有小天鹅,舞蹈室里空空如也没有一个人。
袁灰哀和季欢欢一起走进舞蹈室,静谧之极。
季欢欢不安的垂着头,脑子里都是孝林掉着眼泪被覃亚恫带走的画面,孝林哭了……孝林一定很疼,她不知道灰哀会打人,更不知道灰哀会打孝林,为什么?
兀自想着,季欢欢眼眶不知觉红了,袁灰哀垂头入眼便是季欢欢一副要哭了的模样。
袁灰哀抿唇,抬手敲敲她的脑袋,“去换衣服。”
声音充满寒气,没有一点儿起伏。犹如一台冰冷的机器。
季欢欢向来迟钝且迷糊,丝毫没有察觉什么不妥,蔫蔫的点一点头,慢吞吞的去了更衣室。
袁灰哀就坐在外面等她。
季欢欢出来时眼眶更红了,见她出来袁灰哀站起身,“走吧。”
季欢欢却立在他面前,垂着头,手握成拳头不安的贴在心口,不说话,也不肯走。
袁灰哀低头,在季欢欢身上看到了不安,还有一丝……倔强。
倔强什么。
袁灰哀无感,面无表情的,淡淡问她,“怎么了。”
没有回音。
好半晌,季欢欢才抬起头来看袁灰哀,袁灰哀不禁错愕——因为季欢欢眼眶里已经盈满了泪水,一双大眼睛控诉的看着他:
“灰哀,你为什么要打孝林?孝林都哭了!”
一听是这个问题,袁灰哀便笑了,不用怀疑,是冷笑。
笑的季欢欢不安不解又莫名其妙,甚至还有一点羞恼!
灰哀为什么要笑?
袁灰哀嘴角冷冷勾着,像讥笑,“她骂你蠢。”
季欢欢瞪大了眼睛,眼泪满满的,眼睛堪称湿漉漉的,眼眸里盈瞒了错愕和不可思议:
“所以你就打孝林吗?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这个大坏蛋!男孩子是不可以打女孩子的!你这个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