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嫤嘲讽一笑,“分手?笑话,他连给我分手的机会都没有,说好了,说好了等到法定年龄,我们就结婚!他失约了!我一个人拿着户口本,站在民证局外,等着他,明知道他不可能再来了,可我还是想等他……”
“我真的恨他!恨他怎么能就这样丢下我自私的走了?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着!我怎么甘心!!呵,我不会再相信爱情了,那么多的山盟海誓,有个屁用!谁知道说好爱我一辈子,明天就再也不见了。”
“你这么爱他,为什么不去找他问个明白?”
林嫤摇了摇头,“没有,没有机会了。”
林嫤喝掉最后一罐啤酒,是彻底的醉了。这桌上的啤酒几乎都是她一个人给喝的。
见她软瘫在沙发上,聂征远下意识上前扶她,到底还是女人,对聂征远来说,并没有太重。
他轻易的将她背起,林嫤不由得拧起了眉,“小聂啊,嗝……小聂,看你这么柔柔弱弱的,怎么力气这么大?啊?”
“你醉了,这沙发不好躺,我背你回房间睡吧。”
现在林嫤醉得神志都不清楚,只得任聂征远背着她回卧室。
聂征远将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眼看外边天也黑了下来,他没有照顾过别人,但是对于林嫤,他用了一百二十个心。
去浴室洗了手帕,给她擦了擦脸,至少能让她清爽点儿。
“你还好吗?会不会要吐?如果要吐了,我扶你去洗手间里。”
林嫤像是赶苍蝇般有点烦,“别烦我,我要睡觉。”
“好好好,我不吵你,你睡吧。”
聂征远哪儿都没去,就坐在床头的地板上,守着她,看着她入睡的模样,也觉得自己特别的幸福。
不知不觉的聂征远睡了过去,迷糊中耳畔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将他的神识从睡梦中拉了回来。
他努力的撑开眼皮,看到林嫤正挣扎着要起床,酒精还在她的体内发酵,只是整个人比之前好了许多。
她甩了甩头,抓了抓那头清爽利落的短发,又看了看聂征远。
聂征远眨了眨眼睛,“你要上洗手间吗?还是……觉得饿了?”
谁知林嫤伸手一把朝他的假发拽了上去,这一拽竟然将他的假发给拽了下来。
聂征远瞪大了眼睛,双手下意识的护住了头,心想着,完蛋了完蛋了!她如果知道自己在骗她……
但是!林嫤现在还是醉薰薰的,根本识不清人。
看到聂征远时,眼前一片模糊,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心头一阵激荡,“宋淮,你回来了?真的是你啊?”
“我,我不是宋淮。”
她的指尖冰凉,在他的脸上摩挲着,听到从她的嘴里叫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聂征远只觉心口一阵刺痛。
“宋淮,你知道吗?在你走后的每一个日日夜夜里,我都多么希望没有你的日子只是一场噩梦,等梦醒了,我们就回到了当年,你还在我的身边。”
她说得很伤心,很难想像那么强势的一个人,此时此刻会倒在另一个人怀里,满是脆弱的说着过往。
聂征远的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不断安慰着,“别难过,都过去了,以后我会陪在你的身边。”
“真的?宋淮,以后你不走了吧?”她仰起脸,都是泪痕。
聂征远抽了口气,心脏像是被人紧紧握住,拉扯着疼。
他伸手替她擦掉了脸上的泪水,低呐,“我不希望你为了任何人哭,这个叫宋淮的让你伤心难过了这么多年,就证明他不值得。”
“你回来就好,你回来了……我不怪你了。”
聂征远听到这句话时,嫉妒像是开了闸的洪水,几乎将他所有的理智都冲洗得一干二净。
他猛的将她压倒在床上,伤心着:“我对你这样好,你连看都不用正眼看我,为什么……为什么这个混蛋都背叛你,不要你了,你到了现在还要爱他?”
聂征远将额头低在她的肩胛处,哽咽着::“我要怎么做,你才会喜欢我?嫤嫤,我真的很喜欢你,没有谁会比我更爱你了。”
听着他的哽咽声,林嫤心脏蓦地一紧,像摸小狗般摸着他的后脑勺:“好了,别哭了,阿淮乖,你别哭了。”
“我不是阿淮!”聂征远低吼了声,林嫤似乎被这吼声给惊醒,她瞪大着眼睛,似乎想极力看清楚眼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