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怕我在茶里下药?”女人端起了自己手里的那杯,若无其事地品尝了起来。
“如果怕你使诈,我还会跟你进来吗?”萧颖端起茶杯,毫无顾忌地喝了。
“我是秋姬的女仆之一,因为我是孤儿,所以我没有名字,秋姬给我取了一个名字,叫蓝可儿,虽然我是女仆,但我却是所有女仆中最说得上话的,那时候,我刚满十八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我看你父母亲感情很好,心里很羡慕,后来,羡慕不知道怎么的就变成了嫉妒,或许是因为有一天我打破了那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汉诺国王不仅没有责罚我,反而还温柔的安慰我,我开始注重打扮,企图引起他的注意,他确实是注意到我了,他好心做媒,把我嫁给了一个将军,但是,新婚之夜,一个男人闯进来夺走了我的纯洁……”
“够了,我不是来跟你聊人生的,我只想知道我妈妈的死因。”萧颖喝完茶,把茶杯重重地扔在了茶几上。
女人看着滚动了几下的空茶杯,眼底闪过了一丝邪恶的冷光,不过,她收敛得飞快,快得就像是一个幻觉,她站起身,挑了挑熏香,“汉纳总统派人刺杀了秋姬,他只不过是想制造一个秋姬已死的假象,因为只有这样,汉诺国王才能彻底死心,杀手把秋姬从星城带回了M国,因为子弹没有射中重要部位,秋姬休养了一段时间,身体恢复如初,汉纳把她带回王宫,几乎是有求必应,汉纳喜欢秋姬很多年,由于长期压抑的感情得不到宣泄,终有一天,他彻底爆发了,他不管当时的秋姬怎么反抗,他还是一意孤行地霸占了她的身体,秋姬心如死灰,因为她从他的嘴里听到了你父亲已死的消息,事后,她吞食了大量的安眠药自杀了,汉纳把所有的罪过都迁怒到你父亲身上,他认为是你父亲害她中毒太深,所以,凡事跟你父亲沾边的,他都不放过,尤其是你!”
萧颖打了个呵欠,不知道怎么地,她觉得眼皮好沉,虽然最近没睡好,但也不至于困到这种程度。
她打量了茶杯一眼,猜想会不会是刚刚喝的茶里有问题,她又扫了蓝可儿一眼,貌似她也没有受到熏香的影响。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害得她这么困。
眼皮沉重地眨了几下,萧颖站起身,她走到那女人的身前,用力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蓝可儿啊,为了保住你的命,我妈妈应该浪费了很多口舌吧?在你说出这段往事的时候,你眼里的妒忌可以全部收敛起来吗?再怎么说,我妈妈当初也收留了你,其实她根本就没有失眠的毛病,给她准备安眠药的人就是你吧?”
蓝可儿先是一愣,随即笑道:“依兰,你的推理是对的,但是你今天是走不出这个房间的。”
萧颖又绕回了椅子上坐着,她唇角微勾,清冽的双眼散发着嗜血的冷芒,“蓝可儿,你害死了我妈妈,你以为我还会放过你吗?欠了我的血债,就拿命来抵吧。”
“拍拍!”一道拍掌声忽然响起,紧接着的是一个弱弱的声音,“姐姐,你好凶哦,都吓到人家了呢。”
这个声音……
宛如血液倒流了一般,萧颖全身都僵住了,她不敢置信地望着缓步向她走来的少女,“你是……然然?!”
凌然穿着小黑裙,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姐姐,我就是然然,不过我已经不是活在你阴影下的那个然然了,来人——”
窗帘后面又响起了开门声,这回进来了六七个黑衣保镖。
凌然扫了萧颖一眼,她冷冷地吩咐道:“把她带走!”
几名黑衣保镖五花大绑地扛走了萧颖,蓝可儿见状,赶紧上前拦住了她,“阿然,你要把她带去哪里?听我的劝,她不是碰得起的人!”
“你越是这么说,我就偏要碰!”凌然不耐烦地看着蓝可儿。
“我早就想让她死了,只可惜每一次的时机都不成熟,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在错过了,她是秋姬的女儿,我想你应该比我还希望看她快点死吧。”凌然邪恶地说道。
“我……我……”蓝可儿被她道破心事,她想反驳却又无话反驳。
她忽然倒在地上,呼吸困难,双眼涣散无神,她抬起手,似乎想要抓住凌然,“阿然,我是妈妈啊,你能不能叫我一声妈妈。”
凌然看也不看,神色冷漠至极,“蓝可儿,别闹了,就凭你,也配做我的妈妈?因为你,害得我从一出生就流着一身低贱的血统,你害我成了我父亲的耻辱,害我有爸爸不能叫,还要就像个野孩子一样要认别人的父亲做爸爸,每天过着寄人篱下看人脸色的生活,我恨你,蓝可儿,秋姬死的时候,你怎么没跟她一起死,你们不是说好要同生共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