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颖抱着头,任那些或轻或重的拳脚落在自己的身上,比起泼粪,泼漆,泼硫酸,这算不算最温柔的攻击?
“贱人,滚出娱乐圈吧,没人会喜欢你的!”看萧颖摔在地上一动不动,她们担心闹出人命,几个人慌慌张张地跑开了。
微风吹过的地方,落叶随风飘零,萧颖捂着头,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她的嘴角不禁浮起了一抹苦笑,“若澜姐,如果时间可以重来,我会不会为了偿还恩情选择出卖自己的名声?你呢——
还会不会为了红,不惜出卖自己的一切?”
也许,这个世界终究是温暖的,即便全世界的人都嫌弃她,也还是有那么一个人愿意把她捧在手心。
那个举着九百九十九朵红玫瑰的人,对她说过这样一句话,“小颖,我的心门和我的世界,永远都只为你一人敞开。”
为了拍好《夺命双姝》,她要他别来打扰她,这一别,足足两个月,现在戏也黄了,她忽然有点想见他。
萧颖沿着香格里拉大道走,他的公寓大楼就在这附近,他当时留了一张公寓的门卡给她,此刻真的很受用,电梯里的萧颖揣紧门卡,感觉心头热乎乎的。
走出电梯,来到1102的门口,她把门卡放上去,门自动弹开了,室内开着桃色的氛围灯,桌上摆在烛台,烛台的蜡烛已经烧了一半,牛排有两份,烤得七八成熟的样子,两个碟子里或多或少地剩了一点,红酒是82年的拉菲,高脚杯有两个,一个高脚杯上还残留着口红的唇印,旁边的那束红玫瑰很红,红得就跟染了血一样。
萧颖的脚步不自觉地往卧室走去,透过半开的门,她看见散乱在地上的衣服,有白旋的,还有……一个女人的!
空气中粗重的喘息声不堪入耳,湿漉漉的暧昧气息从大床上那两条交缠在一起的人身上飘来,萧颖捂着嘴,双眉沉重得如同溺水的蝴蝶。
“旋哥,我快不行了,求你放我一马!”女人求饶的声音听起来就跟猫咪一样温驯,不经意间抬起头,她看见门口正站着一个女人。
她看床上游戏的他们,就像在看一场电影一样轻松。
萧颖,传说中的坏女人专业户,忽然很想见识一下她有多坏?
“沫沫,既然做了我的女人,你就让我一次爱个够。”男人的声音低沉嘶哑,他狂吻着身下的女人,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
女人咧嘴一笑,她的笑,颇有几分向萧颖炫耀的意思。
“旋哥,要是我们这样被萧颖看到,她会不会冲上来打死我啊?”女人嗲声嗲气的问道。
“沫沫,好端端的你提那个贱女人做什么?一个被别人玩烂的破鞋,连我的床边都没资格靠,她想做我的女友,那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萧颖无语至极,她脱下高跟鞋,狠狠地朝男人砸了过去,她靠在门边,以一副女王般盛气凌人的口吻说道:“谁是癞蛤蟆?谁是天鹅?谁是贱女人?谁是被别人玩烂的破鞋?白旋,你最好给我一五一十的解释清楚,否则,只要我动一动手指,你们两个嗨皮的视频很快就会疯传网络,我相信,你们的人生会因此而彻底完蛋。”
萧颖举起手机,善意地提醒他们证据在手。
白旋先是一愣,随即,他裹着床单走下床,“小颖,事情绝对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是她!是她先脱光衣服勾引我的,你要知道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我……”
“啪!”刺耳的一记耳光打在了白旋的右脸上。
萧颖的手火辣辣地疼,她的双眼冰凉无温,“白旋,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白旋吗?认识你,我真是瞎了眼,原来,男人的情话就是连篇的鬼话,说再多都抵不过一个寂寞空虚冷,说,你们这对狗男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萧小姐,在认识你之前,我和旋哥就有过一段露水情缘了,只是当时你缠得旋哥太厉害,我才没有插足你们之间,你拍《夺命双姝》的时候,旋哥找上了我,我和他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旧情复燃的。”郭沫沫拿着被单遮住身体,她目光如水地看向白旋。
“旋哥,我哪有勾引你,明明是你酒过三巡按捺不住自己内心的欲望把我抵在墙上,还含情脉脉地对我说你只爱我一个人,怎么才一会儿功夫你就不认账了呢?”郭沫沫泫然欲泣,坦白自己一个弱女子是不能拿他一个大男人怎么样的?
好一朵虚伪的白莲花,萧颖在心里发出了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