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识抬举,应该让墨哥你的。”
“诶,千万别。你要是让我,我可就不跟你玩了。”崔墨很严肃。
“是是是。我保证,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崔墨这才又重新露出笑容,“这就对了。”
程初禾看了一眼手表,“我还约了客户,墨哥,今天就不陪你吃饭了。”
“你怎么不早说?我都已经让厨子做好了。全是你喜欢吃的菜。”崔墨语气带着责备。
“这个客户约了很久了。这样吧,晚上我来陪你吃饭,好不好?”程初禾轻言细语,连哄带诓。
崔墨皱了皱眉,“你说的!”
“当然是我说的。”程初禾放下杯子,拿起包,“我就先走了。”
“这样,你把你妈也叫上一起吧。”崔墨也站起来,跟在她后面。
程初禾摇头,“她呀,上次跟你一起吃过饭,就一直说有一道菜要是改进一下就更好吃了。所以现在正在研究,废寝忘食。现在叫她在外面吃饭,打死也不愿意。”
崔墨微愣,随即笑笑摇头,“那等她把这道菜研究好了,我也一定要去尝尝。”
“一定!”程初禾走出外面,“墨哥,你不用送我了。”
“我又没事。”崔墨跟着她,“对了,前几天易寒去看过阿六他们。”
程初禾脚步停顿。
提起阿六那几个人,她就会情不自禁的想到那个消失了两年的男人。
从那天消失后,就再也没有一点他的消息。
就连苏斐,也不知道。
她觉得有点假。
苏斐跟他是兄弟,他去哪里了,苏斐会没有一点点消息?
不过,也是因为苏斐,让她看清了她那一时的冲动有多么的可笑,愚蠢。
当然她还是感激那个男人的。
是他把阿六那几个人给送到了监狱,甚至还被判了十年。
这个流程是怎么走的,又是怎么判的,她从头到尾都不知道。
“他们怎么了?”
“几个人在监狱天天被人打,折磨的不成人样。我估计,他们支撑不了多久了。”崔墨淡淡的说。
程初禾轻蹙着眉头,心里一股异样划过。
天天被人打……
是谁交待过的吗?
是他?
崔墨又说:“如果不是被人抓了进去,他们这两年的日子,也不会有。”
程初禾收回了心神,看到崔墨眼里的戾气,轻笑,“我们守法的公民,不应该以暴制暴。”
崔墨微惊,随即点头,“你说的对。”
现在有关部门查得严,有些言论还真是该控制。
“好了。我得去赴约了。”程初禾对崔墨挥手,“晚上见。”
“晚上见。诶,我让易寒送你吧。”崔墨实在是放心不下她。
程初禾笑,“墨哥,我是个成年人了。都快二十三岁的人了,你可不能再把我当小女孩一样保护。”
“你在我这个快四十的人面前,就只是个小女孩。”崔墨看她的眼神,就跟哥哥看妹妹的眼神一样。关爱,宠溺。
这两年,程初禾也知道崔墨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
因为他的妹妹。
他跟她说过,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笑起来的样子,像极了他早逝的妹妹。
“不用了。没多远,况且我开车的技术,还是可以的。”程初禾笑着对他挥手,“你回去吧,我走了。”
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崔墨迟迟没有收回视线。
易寒站在崔墨身后,“她这两年成长的很快。”
“不止是这两年。从第一眼看到她,我就知道她跟别人不一样。她呀,看似一只单纯可爱的小白兔,其实是一只全身带刺的刺猬。对了,你查到季家二少爷的下落了吗?”等程初禾的车子消失在眼前,崔墨才收回了视线。
“没有。这个人,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就连季家的人,也在找他。”易寒眉头微蹙,“老大,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消失的。他要么是遇害了,要么就是身份非比寻常。”
“遇害?”崔墨脸色凝重,“我宁愿他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身份。”
易寒明白他的意思。
初禾小姐虽然什么也没有说,但他们都知道,她跟季二少的关系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