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心霓依旧没有说话走去了厨房,陈二婶以为陈心霓去拿水桶和扁担了笑了下便去茅房了。
“奶,我给你包了馒头,我车上带着水壶,再给带个板凳,我们走吧,你坐车上,我拉你,茂娃自己上车坐好”陈心霓从厨房回来拿着个布袋放在了架子车上对陈老太说道,茂娃乖巧的上了架子车坐下。
“妮儿啊,你自己去吧…”陈老太摆摆手说道。
“奶,今儿你啥也别想,他们自己有手有脚,饿不了”陈心霓不容陈老太分说将人搀扶到了车子上,拉着架子车往外走,还没走出陈家便听到一声惨叫。
“这是怎么了?”陈老太听到似乎是陈二婶的声音问道。
“没事,你知道二婶就会乱叫,我们走我们的,奶,你以后别做家务了,二叔要是知道,不知道多心疼”陈心霓没停步的往前走。陈二婶一贯不讲理,陈心霓如今还没修炼到可以和她对骂的地步,可是心里憋着口气,不出太难受了,便先去茅房把垫在踩脚砖头下的瓦片给踢到了茅坑里,那瓦片是她之前垫的,没有那瓦片,踩在砖头上蹲下很容易重心不稳…
☆、买卖(修)
“奶,小升被二婶带走不还是陈家的孙子,就算二婶改嫁他改姓他身上流的血还是陈家的,这是改变不了的,你不用怕二婶带走他不回来了,就二婶那懒样,回去呆不了几天就得被她的几个嫂子赶出来,外面的人谁会要她?她没地方去的。她就是威胁你的,除了陈家谁家稀罕她?”在路上时陈老太还是不放心,陈心霓在前面拉着车子开解她。
“这闹出去多难听…”陈老太听着陈心霓的话愣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她没想到这孙女一个来月不见,真的变了一个人一样,说起话来头头是道。
“奶,不是你难看,是她难看,你不用管的。要不你跟我过吧,一起去周家庄”陈心霓说道。
“傻孩子,哪里有让嫁出去的孙女养的道理,那是给你二叔抹黑”陈老太说道。
“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还在家做活,这怎么行!”陈心霓皱眉道。陈老太向来疼儿子,二叔又是个妻管严,为了儿子就自己遭罪,只能慢慢劝了。宋菲菲的记忆根本没陈老太,陈心霓怀疑,奶奶在宋菲菲有记忆之前就去世了,她必须想办法让奶奶摆脱陈二婶的折磨,活的长久一些…
“我还能做的动,你别担心…对了,奶差点忘了,这钱给你…”陈老太说着从里衣里掏出一个叠起的手帕,慢慢打开拿出了两个五十的钞票给陈心霓。
“奶,这干嘛给我?”陈心霓有些惊讶。
“这是女婿送我回来时给我的,我用不着钱,你二婶儿没给你置办一点嫁妆,我哪里有脸拿这钱,你自己拿着花,也省的我担惊受怕的,你二婶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让小升到处翻,我这是贴身放着才存了这么久…赶紧拿上放好…”陈老太怕陈心霓不要解释了句塞给她。
“谢谢奶奶…”陈心霓神色复杂的接过了钱放到了衣服里面的口袋,她知道奶奶对自己好,奶奶说的话也有道理,她拿上好赚钱给奶奶买吃的喝的看病…
没想到那人临走还给奶奶钱,一百块虽然不算多,在此时却有很大的购买力,他对奶奶竟然有这份儿孝心,比陈二婶强点…
“这有啥谢的,奶也没啥本事,一辈子老实疙瘩,只盼着你能好好的,我闭眼了也能对你爸爸好交代了…”陈老太叹了口气说道。
“奶,别说这种话…我们今天是来看大戏的…听说昨天就开始了,你去了吗?”陈心霓转移了话题问道。
陈老太爱看戏,说起庙会算是心情好了点,给陈心霓讲起来。
大树林村所在的大队以及周围十来个大队共同举办的这庙会,从二月十七持续到二月二十二,期间每天都有戏班子唱戏,还有社火看,有踩高跷,扭秧歌,抬杆等等,很是热闹,到了晚上还有烟火,是这附近的一大盛会。
这也是最近几年才兴起的,早年破除封建迷信根本不让搞这个,改革开放后才兴起。本来林县比较穷,要弄也没这么热闹,可是县里有个有钱人,他们家的老人信神,爱热闹,想给观音好好过生日,所以成了“赞助商”,每年搞的都很盛大,周围十里八乡的人都会来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