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似乎睡得很不安稳,眉头总是皱在一起。
简邵衡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他抬起一只手想去抚平她的眉头,却被她胡乱的抓在手里,放在脸颊的一侧枕着。
简邵衡轻轻的笑了笑,那笑容就像是破冰的湖面露出了一丝春涩一样美好,却又显得寂寥。
苏怀夏睡了有多久,他就坐在那里看了有多久。
等到苏怀夏终于悠悠转醒的时候,已经几个小时过去了,简邵衡就那样维持着一个姿势,做了几个小时。
苏怀夏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简邵衡唇边带着柔和的笑意,正在深情的看着她。
苏怀夏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简邵衡了,她发现自从她这次醒过来以后,总能看到简邵衡身上带着从前的影子。
“我睡着了?”苏怀夏问。
“嗯。”
“睡了多久?”
“四个小时左右。”
苏怀夏愣了一下,“我这么能睡吗?不是才刚醒。”
“那不一样,第一次你是昏睡。”简邵衡解释。
“我的粥买了吗?”
“嗯,我去给你加热一下。”说完简邵衡就起身去给她准备吃的。又顺便喂了她一次水。
苏怀夏躺在床上,无奈的感叹,自己真的像极了一个半身不遂的残废。不,是全身不遂,人家半身的好歹有一半可以动。
就在苏怀夏乖乖躺着等吃的时候,程宁锡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
他在病床前来回转了两圈,将苏怀夏看的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苏怀夏问他。
“废话,你躺重症监护室的时候,爷我就来过一趟好吗?”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医院的?”苏怀夏纳闷。
“还不是听我舅他们说简家差点儿出了人命,我一想起来我情敌姓简,我就想打听一下是不是他,谁知道是你个傻缺。”程宁锡无奈的说。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嘴里就说不出什么好话。”苏怀夏表示非常无语。
简邵衡端着粥从配餐间过来,看到程宁锡坐在病床前,脸色募地一沉。
他快步走到苏怀夏面前,然后把粥放到桌子上,又去扶她起来。
苏怀夏一看到吃的也顾不得和程宁锡说话了。
程宁锡就只能坐在一边看着简邵衡一勺一勺的喂,苏怀夏一口一口的吃,三个人谁也不说话,安静极了。
程宁锡瞬间觉得自己被塞了一口狗粮。
简邵衡回头扫了一眼程宁锡,然后说:“程小公子人也已经探望了,还有什么事吗?”赶人的意味非常明显。
然后程宁锡就像是什么都没听出来一样:“没关系啊,简总你公司肯定很
忙,我可以在这里陪着夏夏,”
苏怀夏听着他叫自己夏夏,忍不住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夏夏刚刚做完手术,还需要休息。”
“那我就坐在这里等她休息好了。”程宁锡十分好说话的样子。
“程小公子还是请回吧,你在这里的话,会打扰到我们。”
“会吗?夏夏,我打扰到你了吗?”程宁锡无辜的问。
“算了,就让他待在这儿吧,埃里克说的对,你也不能一直在这里陪我,公司里肯定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去处理,留他在这里陪我斗个嘴也挺好,我要困了就赶他走。”苏怀夏只好顺着程宁锡的话说。
简邵衡眼神闪了闪,想要再说什么,却终究什么都没说。
“苏怀夏,你说你怎么那么倒霉?随随便便一站都能从楼上摔下来?”
“我要是知道的话我还会跑过去?”苏怀夏无力反驳。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跟个残废有什么区别。”程宁锡嫌弃的看了看苏怀夏。
苏怀夏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自己,依旧无力反驳。
“我原本还打算这几天带你去郊外的马场骑马呢,你现在连坐起来都是个问题,哈哈哈!”
“你不要太过分我告诉你!”苏怀夏警告他。
“我说,要不你干脆跟我一起回国外算了。”
“程小公子注意自己的言行,苏怀夏是我太太,任何人想要带走她都是犯法的。”
“我用不用再跟你说一遍,我中文名叫程宁锡,英文名叫埃里克,不要再叫我程小公子。”程宁锡咬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