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真是一场闹剧，费尽心思到头来得到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
石安自嘲一笑，环抱着双臂慢慢朝来时路走去。
***
季羡鱼终于将林渊放倒在床上时，感觉自己像完成了一项光荣革命，再帮他脱掉沾满酒气的衣服，用湿毛巾细心的擦干净身体换上舒适的睡衣——
老天，季羡鱼想仰天长叹，真的好累!
看着酣然入睡的男人，她甩甩手里的毛巾，克制住往他脸上扔去的冲动，等着，天亮了再好好算!
林渊连着几天都没睡好觉，这一觉到日上三竿才迷迷糊糊睁开眼，醒来只觉得浑身都畅快无比，身侧的位置已经空了，他朝着外面叫了两声：“媳妇?老婆?”
季羡鱼咬着腮帮进来，没好气的说：“干嘛!”
“哟，一大早谁把你给惹着了?告诉我，非得好好收拾他不可。”
“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一大早，除了你还有谁能惹着我?”季羡鱼瞪他一眼，“这么年轻就患上健忘症，好好想想昨晚都干了些什么。”
林渊按着太阳穴，模模糊糊的记忆涌入脑海，“我昨晚好像跟人谈生意来着，然后喝多了，你突然出现把我给带走……”
“自动省略你差点卖屁股那一段是不是?”
“什么卖屁股?”
“别跟我装傻，我要是不及时出现，你估计得被那一群老男人占尽便宜!”一提这个季羡鱼的火就上来了，“你也很勇敢啊，一个人跟他们喝酒，每人都敬一杯，不知道现在变态老猥琐很多吗?”
听着她的埋怨，林渊非但不厌烦，还觉得窝心极了，有这么一个人处处关心你，担心你，真的很幸福。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回想起一切，林渊下床将她抱在怀里，“我去之前确实不知道这一群人有这种心思，再说他们是不敢真正对我怎样的。”
“等真的发生时就迟了，我当时气的都想拿酒瓶砸他们头上。”
“那说明我媳妇还是很有自控力的，这点值得嘉奖。”
“别贫了，”季羡鱼从他怀里抬起头，“你这么辛苦都不告诉我，我昨天还刷了你的卡。”
林渊不由莞尔，“你是说买的那一口炖锅?那不也是为了给我做补汤。”
“反正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闷在心里，就算我不能为你做什么，但好歹有个人可以跟你分担一半的烦闷啊!”
“好，听媳妇的。”
“别说了转头就忘，不然我会很生气的。”
“我以每晚的福利保证。”
“又来，”季羡鱼揪着他胸前的衣服，有些担忧道:“那你真的要自己创业，不回你爸公司了吗?”
“不回去了，省得他又啰哩啰嗦。”
“可是……”
“没有可是，”林渊按着她的肩，“你放心，万事开头难，你男人还有点积蓄，别说一口炖锅，就是一千口照样能让你闭着眼睛刷。”
季羡鱼哭笑不得，“买那么多回来炖你吗?”
“那可不行，没有我，你怎么办?”
“自恋狂!”季羡鱼念他一声又歪着脑袋想了想，“说真的，如果谈不下生意，我们就回兴源镇，跟刘大友把那间书屋买下来，然后重新开起来，也能过得很好。”
“还没到那一步，我爸当年可以，我现在也可以。”
“我信，而且我觉得你一定会比你爸爸更厉害，可是我不想看你那么辛苦，每天在酒桌上把酒当水喝，万一被一个老总看中一定要把你带回家怎么办?”
林渊是既感动又有些好笑，“你男人不是吃素的，你就好好上课每天等我回来，别脑补这些小说情节。”
“那要是累了，一定得告诉我，别硬撑。”
近在咫尺的姑娘那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里是自己小小的影子，她的眼神带着关心又充斥着担忧，林渊突然觉得若这样直到天荒地老也是此生无憾了。
“小鱼，”他低叹一声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我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地球才能在这辈子遇到你。”
“那我应该是天天烧香拜佛，老天爷见我太虔诚才把你送到我身边。”
不需要再言语，这一刻就是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