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安父是想给女儿弄得热闹一点,不过被毫不留情的拒绝了。
安奈生日当天,季羡鱼捧着礼物盒早早到了她家。
大红色的围巾,张扬而火热,安奈很喜欢,迫不及待的围上,衬得肌肤如雪。
安母最近状态好很多,又是女儿生日,进了久违的厨房,做了一桌好菜。
见两个姑娘吃的乐乐呵呵,安母斟字酌句道:“奈奈,你去年生日还是咱一家三口,今年……”
“妈,羡鱼在这,我不想再为这个跟你不开心,”安奈直接打断她,脸色也冷了下来。
“他好歹是你爸,”安母急了,望向季羡鱼,“小鱼啊,你说说,哪有女儿不认父亲的!”
季羡鱼放下筷子,淡淡道:“阿姨,这话您可能问错人了,我就是这种女儿。”
即使安奈没说,她也能看得出来,安母现在不但没有离婚的心,还想着与安父和好如初。
当时那个狠狠打自己一巴掌的女人是她吗?季羡鱼不敢相信。
安母语塞,她不知道女儿同学的家里情况,还想着帮她一起劝劝安奈。
气氛微妙,门铃响了起来。
安母面露喜色,赶忙去开门。
果然,是安父来了,手里还拎着不少东西,先是说了一声:“奈奈,生日快乐,”望见季羡鱼也在这,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又道:“奈奈同学也在这啊!”
季羡鱼被恶心的只想吐,安奈猛地站起来,餐椅摩擦地板发出刺耳的声音,她拉着季羡鱼,“我们走,这个家我是不想呆了!”
安母又急又气,“奈奈!你这是干嘛?好好的生日非要弄得这么难看?”
“你还知道今天是我生日啊?”安奈眸中隐约有泪光闪现,她倔强的忍住鼻酸,指着安父大声吼道:“心心念念都是怎么和这个背叛你的男人重归于好,把自己说过的话当放屁一样,我真为有你们这样的父母感到可耻!”
说完便和季羡鱼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安母一下瘫在餐椅上,她只是不想放弃唯一爱过的人,有错吗?
安父根本无暇去管还在名义上的妻子,对于女儿带刺的话也从刚开始的难过和愧疚变成现在的无所谓。
他又想明白了,觉得自己正值壮年,找个年轻姑娘再生几个都行,到时也不会再那么在意这个唯一的女儿。
脑海中忍不住回忆着刚刚的小姑娘——
好像更漂亮了。
***
“奈奈,想哭就哭出来,别憋坏了,”季羡鱼心疼的递给她一张纸巾。
安奈一路拼命忍着的泪意决堤而出,哽咽道:“你说她怎么就那么傻?这个男人只是不想财产分割才没有提出离婚,她还以为是在念旧情,整日幻想着回到以前的生活,连我的生日都变成打感情牌的日子……”
季羡鱼只能抱着她不断安慰:“我知道的,我都知道,既然没法选择父母,那就努力做好自己,要活的开心一点,你这么难过也无济于事。”
“嗯,”安奈吸吸鼻子点点头,“平时都不会这样,只是今天有点爆发。”
季羡鱼捏着好友的脸蛋,“奈奈,不管怎么样,我一直会站在你这边。”
安奈刚刚收住的泪水差点又要往下落,仰着头说:“羡鱼,你干嘛这么好,我又想哭了!”
季羡鱼抱着她,“哭呗,我陪你。”
“不,我不哭,”安奈转了个话题:“我想喝酒。”
兴源镇有一家小酒吧,季羡鱼以前没有来过,安奈倒是偷偷来过好几回。
下午没有什么人,两个姑娘说来就来,要了好几种颜色的酒,找个卡座慢慢品。
开始只是浅酌,酒味里带着股甜丝丝的味,然后就刹不住变成牛饮。
酒过三巡,安奈开始说胡话:“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我爸是,他也是!我的生日竟然都给忘了!”
季羡鱼也好不到哪去,摇头晃脑的,“对,不是好东西……”
吧台的调酒小哥正趁着没人在打瞌睡,被她俩一唱一和的给吓醒了,在心里叹道:这年头,长的好看的姑娘脑子都不太正常。
这一喝,就喝到晚上,安奈包里的手机响了又响,一直没有被接起。
季羡鱼打了个酒嗝,晃晃晕眩的脑袋极力保持清醒,“奈奈,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