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广元府那么多人家,他特意来了顾家接人,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且两家大人都乐见其成。
顾欢喜笑着颔首,“喊上清敏!”
“好!”
一行人离开之后,田园悄悄的跟了上去。
廖家……
他走镖这几年,也是接过廖家的镖,也知道廖家的底蕴。
“呵呵!”自嘲一笑。
牵着马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的离开。
回到开远县
田园找了一家酒楼,喝的酩酊大醉,醉到坐都坐不住,躺在地上,笑了起来,“哈哈哈!”
笑着笑着眼泪落下。
他到底还是除了大白之外,一无所有了。
田师父得到消息过来,看见醉成一滩烂泥的田园,和人把田园抬上马车,拉回了镖局。
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后。
何镖头看着昏昏沉沉的田园,犹豫片刻才开口问道,“你想好了吗?”
“嗯!”田园看着屋顶,神色呆滞。
那是一种无欲无求,什么都不想要,什么都不想做的颓废。
从看见顾欢喜对一个陌生男子笑的那么开心,那么甜的时候,他便知道,他的世界已经黑暗,所有的温暖都已不存在。
从温暖和煦的春天到寒冷刺骨的冬天,只用了一瞬间。
面对这一切,明知道是一个陷阱,他却连反抗都不想,也没力气去反抗了。
娶何彩蝶,亦或者娶谁都无所谓了。
“你真答应了!”何镖头不相信的又问了一句。
但看着田园这个样子,他总有些心慌。
甚至有种凉意从脚底心一直蔓延全身,是一种说不出的负罪感。
“我答应了!”
田园说完,闭上了眼睛。
何镖头喜滋滋的出去,让何夫人去说婚事,他就这么一个女儿,自然要把婚事办的热热闹闹,最好是在镖局这边办。
何夫人得到答案后,眉开眼笑的得意的很。
田园她确实极其看好,沉稳、耐心,就算自己女儿不是完璧之身,只要洞房花烛夜蒙混过去,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立即请了媒婆去田家。
田李氏看着媒婆,“你说什么?给谁做媒?”
“给您家小儿子田园啊,女方是镖局的千金,也是两人有了感情,何夫人才让我走这一趟,你尽管放心,何夫人说了,只要你们答应了,这银子便给你们半婚礼!”媒婆说着,一张银票推了过去。
田李氏不认识数目,便拿了给田老头。
田老头多少认得几个字,看见上面数额的时候,抿了抿唇,吞了吞口水,“这个田园答应了吗?”
“自然是答应了,若是没答应,我也不敢走这一趟!”媒婆说着,笑了起来。
这婚事便这么定下了,五百两银子对于田家来说是蛮多了,尤其是如今需要用银子的情况下,田家自然满口答应。
婚期定的极快,就在月底,六月三十。
“……”
很多人都疑惑,为什么定的这么急切。
但田家无一人有疑问,因为田园压根不管不问,整日一个人喝酒,喝的酩酊大醉。
镖局里也不全是蠢人,自然也有聪明人,从一开始的愤怒,觉得田园欺负了何彩蝶,到恍然间明白过来,那瞬间只觉得恶心。
这到底被欺负的人是谁,还真难说。
尤其是田园毫无喜气,压根不管不顾,对何彩蝶也是一点表示都没有的时候,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杨教头、田师父也离开了,田园便回了田家村筹备婚礼。
田李氏喜滋滋的进了屋子,“田园,你说这聘礼咱们要准备些什么?是丰厚些,还是简单些?”
“你拿注意就好!”田园说着,翻身睡了过去。
田李氏抿了抿唇。
出了屋子,找到田老头,“我怎么觉得这事怪的很,田园是一点都不开心,你说咱们……”
田老头深吸一口气,“这事儿你别管,婚事办好就成,记得别太小气,该有的得有,其它的咱们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听清楚了没?”
“我知道了!”
这事就算处处透着蹊跷,田家是决定装聋作哑,坚持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看在银子的份上,欢欢喜喜去置办聘礼,上门提亲。
何家
何彩蝶看着那些东西,是一样都看不上眼,摸摸了自己的肚子,又只得忍了下来,“娘,您多给我一些银子吧,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