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木最近总是睡不好,也借口留了下来。
有些心思,顾木从来不敢说,就是想都不敢去深想,只能藏在心中,这一辈子就他一个人知晓。
偌大一个大宅,没了这么多人,显得有些冷清。
顾木也不去书院,便多了很多时间,他怕顾欢喜无聊,便读书给顾欢喜听。
“阿木哥!”
“嗯?”
“你说这次二哥他们会考中吗?”顾欢喜笑问。
顾木看向顾欢喜,见她脸肿的,眼睛都眯成缝,这会子笑起来,更是缝隙都看不见了。
放下书拿了扇子给顾欢喜扇风,“脸上痒吗?”
“不痒,也不疼,就是有点麻麻的!”顾欢喜说着,露出白白的牙齿。
“就没见过你这么无所谓的姑娘!”
“那我能怎么样嘛?哭闹只会让爹娘、阿奶阿爷担忧,再说是真不疼,大夫也说了,过上几日就能好,阿木哥,你说帝都是不是很繁华很热闹?”
“等去了就知道了,到时候我带你出去买吃的,我这几年可存了点钱呢!”顾木说着,微微一顿,“虽然没你多,但是我的心意,到时候你可不能一次就吃光了!”
“我知道知道的,到时候我喊上大家,总会给你留上几两看荷包的!”
“早知道你是个心狠的,我就不说了!”顾木抱怨,手上动作倒是不曾停下。
顾欢喜掩嘴笑着。
养了四五日,才算把身体养好,顾老实、罗氏才松了口气。
既然顾欢喜好了,休养几日就可以出发了。
六月二十三这天,顾老实接到一封请帖。
拿着请帖,顾老实有些错愕。
“谁送的请帖啊?”罗氏不解问。
“是开远县那边送来的,我师父得了个曾孙,请我去喝喜酒!”
若是已经离开,不去也罢,可如今请帖到了手里,他不去又不行。
罗氏眉头微微一蹙,“明日就要出发了!”
“我知道,可是不去又不行,你等我回来再走吧!”
罗氏微微颔首,“你带着激情去,还是带着阿木一起去?”
“都行,不过还是带着吉庆吧,留阿木在府里陪着你们!”
罗氏倒是没意见。
既然要去喝喜酒,顾老实收拾一番,让吉庆驾驶马车就走。
出门的时候天还晴朗,走到半路的时候,却一阵狂风乱作,天空也下起了冰雹,马儿也不肯再往前走。
“老爷,咱们要不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行!”
吉庆好不容易找了一间破庙,进了破庙,顾老实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一直在盯着自己。
“吉庆,你有没有觉得今日有些怪异?”
吉庆摇摇头。
他会点武功,但也不是十分厉害那种,比三脚猫好点,就算盘打的比较好,所以才做了掌柜。
“等一会暴雨停下之后,咱们就继续赶路吧,早些到县城才是!”
顾老实说着,站在破庙门口,总有些心不安。
眼皮也跳的厉害。
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而他又无能为力。
“老爷,这雨怕是停不了了,不过却小了很多,我们要不还是继续赶路吧?”
顾老实瞧着,也想早些到开远县,庆祝之后,再回家带着罗氏、顾欢喜去帝都,和家人团聚。
这些年,是钱也有了,好妻娇女,两个儿子也出息争气,父母双全,人生如此倒也足矣。
“行吧,不过记得马车慢一些,这里去开远县,有一段山路!”
“嗯,小的明白!”
那一段山路也不算难走,道路也够宽,山体也比较坚固,只要不惊了马儿,不会出任何事儿。
到了这个路段,前面黑乎乎的,吉庆驾驶马车,走的很慢,看见前面有一块大石头挡路,将马车停了下来,“老爷,前面有一块石头挡了路,我去把它挪开!”
“你小心一些!”
“嗯!”
吉庆下了马车,把石头搬了推下去,还听到了一声,“啊……”
“老爷?”
“没事!”
吉庆听着这声音,微微蹙眉,“老爷,您是不是染上风寒了?”
“嗯,咳咳!”
“等到了开远县,小的请个大夫给老爷看看,可不能让病情加重,咱们就要去帝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