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不犹豫。
顾欢喜摸了摸她的头。
“虽说请了婆子洗要花钱,但是不不你要知道,咱们在这里,不知道要住多久,你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这期间咱们若是出去租房子,那肯定是极其麻烦的,因为要买的东西太多,而且也危险,这客栈虽然鱼龙混杂,但是咱们在这院子里不出去,一般招惹不到是非,可必须和客栈的做粗活的人打好关系,让她们在外面不要碎嘴,说咱们的闲话,既然要让人对你好,你就得给人家好处!”
“洗个衣服,给个几百文,好些人愿意抢着干,得了好处,自然会记着咱们的好,有什么消息,会跟咱们说,咱们困守这一方天地,也不能断了知道外面消息,咱们娘三一不会武功,二也没个靠山,如今只能靠自己,更要小心行事!”
“钱财乃身外之物,我能赚,又何须委屈了你们,想吃什么去买,如今住在县城,满大街卖吃的,换着吃也行!”
不不微微发红了眼眶,“可是娘的银子,来得也不容易!”
“傻丫头,这银子,其实来得容易,只是如今我们势单力薄,不能要高价,不然一个荷包,怎么可能一两银子,怎么也得三两,但是咱们如今势弱,能赚钱就好,不能赚太多!”顾欢喜摸摸不不的头,笑意盈盈。
这个孩子,从她醒来到现在,小心翼翼的照顾她,照顾冬瑜。
小小年纪,贴心懂事的很。
这样的闺女,她曾经做梦都想有一个。
“娘……”不不喊了一声,抱住顾欢喜的腰,轻轻哭了出声。
“乖,不哭,咱们现在苦尽甘来,好好的呆在这客栈里,等你爹回来!”
“要是田家那些人来了怎么办?”不不担忧问。
“田家的人,只要他们敢来,我就让他们知道,后悔二字怎么写!”
她如果没记错,田家有一个人马上要考举人,只要田家敢来,她就闹,去告状,告田家霸占她的家产,欺辱她们孤儿寡母,伪造的书信和休书,田家人其心可诛,这样子的人家,教出来的人不可能是君子。
到时候闹,闹得那个人不能考举,反正光脚不怕穿鞋,谁怕谁呢!
不不看着满面自信的顾欢喜,重重点头。
“我听娘的!”
顾欢喜确实会做人,等到婆子送热水过来的时候,赏了她二百钱,让她拿去买果子吃,有请她帮忙洗衣裳,三十文一次,就娘三的衣裳,也不脏,洗洗很快就能好,婆子欣喜万分的答应下来。
顾欢喜又让她帮忙去徐福记买些糕点、糖果,还有些零碎的东西,婆子欢欢喜喜的拿了钱。
“婶子,我们娘三在没有办法才投身客栈,还望别人问起时,婶子莫要多言!”
婆子闻言错愕,“你们……”
“真真一言难尽,等有空了,我再慢慢和婶子细说,接下来的日子,麻烦婶子照应我们娘三了!”
“夫人这是什么话,您是客人,又给了我额外的钱,我定会仔细的,夫人放心,您这院子里的事儿,我一句都不会说出去!”
“多谢婶子了!”
顾欢喜一腔真心,婆子得了好处,开开心心去帮顾欢喜办事。
顾欢喜才安心下来绣荷包。
不不帮忙分线,忍不住问道,“娘为什么不去我们以前去过的那家布庄?”
顾欢喜微微一愣,“这家布庄方便,那边有些远!”
“哦!”
冬瑜玩着线,嘻嘻嘻笑着。
这个傻娘,摔了一下,倒是聪明厉害起来。
布庄
布庄老板是个聪明人,这么好的绣工,自然不能随随便便卖掉,让人看着铺子,把荷包送去了县城最有钱的牛家。
这荷包以极快的速度到了牛家小姐手中。
“呀,这荷包可真精致!”牛小姐一看就喜欢的紧。
牛小姐养了一只猫,这猫懒洋洋的,平时高傲的很,一般逗它,它都不理会,可这会子瞧见这荷包,竟伸出爪子去扑那蝴蝶。
牛小姐瞧着开心,“去告诉那掌柜,以后这个绣娘做的东西,都送到府里来,另给他十两银子!”
“是,小姐!”
一个荷包,掌柜以为五两已经多了,结果牛小姐给了十两,拿着十两银子,掌柜内心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