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拍手,一脸轻松,对几人道:“好了,事实真相都在信里,我就不打扰了,希望你们说话算数。”
她说完当着众人的面,潇潇洒洒地退身后而去,脚步轻快,甚至忽略了门外几名特殊的听众,顺着来时的路,一路畅通无阻的出了军营。
虐渣什么的就算了,她不想浪费精力,恶人自有恶人磨,杜小海从来就不什么好鸟,心思深算计多,她智商低自认玩不过,知耻而退是唯一的出路。
等走出了军营外,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按住扑通一阵乱跳的胸口,狠狠的喘了口气,总算是完成了重生后最大最急的一件事,眼下最要紧的,尽快赶到云郡,当然,另一方向也怕杜小海追来,不打算放过她。
哎,她出来时,小花给了她三百块钱,一天一夜,坐车去了150块,她吃喝花掉了20块,还剩130元,也不晓得够不够再买一张去云郡的车票。
“方才不是气势式很足,后悔了?”
身后的阳光被挡住,她头上落下一片阴影,正好让她醒醒脑。
“后悔啥呀,我是着急,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早知道先跟杜渣男要点青春损失费也好哇。”她半是无奈半是懊恼,计划不周全,失策。
站在她后面的人勾起嘴角,从上到下扫了她一眼,还未长开的小俏脸,瘦削的身姿,未成年少女一枚,青春都没还到,哪来的损失,说话老气横秋。
不过,总算没白让他跑一回,他从口袋里取出一叠票子,递到她眼睛下方。
“给。”
“好多钱。”
她瞪大杏眸,眼睛里闪过小小的贪婪之色,随后她站起身,看向来人。
大概是阳光太刺眼,闪得她有些睁不开眼睛,跟她说话的人似乎很高,大盖帽档在额前,露出深邃的黑眼珠。
长得真帅啊,常香枝心想,她推开那人手中的钱,哼了一声转开头,瘪瘪嘴道:“谁知道你是不是跟他一伙的,拿钱想堵我的嘴,晚了。”
来人神色微滞,小丫头挺机敏,被她猜对了,他跟杜小海还真是一伙的,俩人前不久才分到一起工作,他想不到那样一个优秀的战友,个人情感上处理得一塌糊涂,果然人不可貌相。
拿钱给她,是他自己的意愿,与杜小海不相干。她方才在屋里毫不拖泥带水斩断前缘的做法,让他想起小时候曾发生的一幕情景,心生钦佩好奇,所以才尾随而来。
“你想太多了。”
他手指一挑一掀,钱已落入她斜挎的布袋中,又听他道:“步行二十分钟进入市区,再转班车去火车站,正好赶上去淮省的最后一班火车。”话落就见他背转身进入营区。
“莫名其妙。”香枝轻声嘀咕,不过,想到口袋里的钱,摸上去不少,应该有几百块吧。
她拍拍布口袋,走到无人的地方数清楚,顿时张大嘴,心想还是土豪啊,随便给她的也是六百块。她流着口水,左右看看,发现没有人,快速将钱地分成两部分,少部分她留着买车票,多出来的钱和拿回来的紫玉葫芦,被她小心地放进福袋里藏在那片空间中。
做好这些,她急忙往车站赶,地点不是淮省,而是云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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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香枝醒来的时候,头昏昏沉沉的,身体还不时在晃动,她揉着额头想坐起来,头实在太晕了,嘴里哼出声。
旁边有人扶了她一把,一道年轻的女声柔声说道:“你醒了,喝口水吧。”接着一只凉凉的粗瓷碗凑到她嘴边,水缓缓流进她嘴里,她喝了小小一口,脑子清醒了些。
香枝微微睁开眼,扫了四周一眼,很黑,前面有细细的光线透进来,她感觉很闷,有些透不来气,便问道:“这是哪?”
然而自己开口地声音却把自己吓了一跳,低沉沙哑破碎,她是怎么啦,不是应该在火车上吗,难道自己生病了。
“妹子,你怎么才醒,定是那个黑心肝的下太多猛药,嘤嘤~咱们可怎么办啊。”喂她喝水的人在她耳边低声控诉后,轻轻地哭泣。
“我想回家,我妈肯定急死了,我爸太心狠,居然趁我妈不在家将我卖给人贩子,我可是他亲骨肉哇,又不是后爸养的,呜”
“咱们还好说,你看那个娃儿,不过五六岁,还发着烧,居然也被拐,家里父母要心疼死了,这些个杀千刀的。”
她旁边的姑娘一边凶恶地咒骂,一边不时地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