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彩春怎么她有例假的呀,只是比别人来的晚而已。
她第一次来月经的时候,正是“采蕨菜小分队”活跃的时候。那女孩根本什么都不懂,经血浸透了裤裆,她又丢脸又害怕,坐在山里的石头上放声大哭。后来,张小蕙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帮她把屁股挡起来,她才肯出山的。
“可能她男人弄错了,彩春她有例假的。”
“唉,你这傻孩子,男人怎么会弄错?这一试不就知道了?”一个阿姨暧昧地说。
另一个阿姨推了她一把,“你这是在对孩子说什么呢?”
“小蕙不小了,也该结婚了。我提前对她说这些呀,也是让她积累些经验。”
这么隐晦的性教育,能得来经验才有鬼呢?
张小蕙默默地吐槽。
所以,彩春一家人来城里定居,她妈妈像呵护易碎的水晶器皿一样呵护彩春,就是因为她的这个缺陷?
只是,就算她真的是石女,还有真性和假性的区别呢。
张小蕙不相信她的好朋友会那么倒霉,成为那百分之一的,没法过性生活,没法有自己的孩子的女人。
她记得在她重生前的那个时代,这种病如果尽早治疗的话,十有八九都会治好的。至于以这个时代的医疗技术,治愈率究竟能达到几成,还是个未知数。
等餐馆开起来以后,手里头稍稍有一点资金以后,她一定要带彩春去省城检查一下。
张小蕙暗暗下定决心。
了解清楚了想要知道的事,再随便跟齐忠问问点心厂的事,张小蕙就坐上那辆装满了干蕨菜的车,急匆匆地往城里赶了。
对于一个吃货来说,还有什么比开一家自己的餐厅更充满诱惑力的事呢?
张小蕙对于餐饮业的经验为零,呃,如果开QQ餐厅的经验能算数的话,那倒是挺丰富的。
自家的房子,还有这几个月来辛勤劳动得来的所有的钱,这一下就要全部砸进餐馆了。万一赔了的话,那损失可就太惨重了。
但这一次,跟上次开点心厂之前的忐忑不安不一样,张小蕙有一种迷之自信,她觉得她一定不会赔钱。
有彩春妈那么好的厨师,还有彩春那样忠诚的朋友,只要选好地址,再好好的宣传一下,不怕没人来。
然后最重要的是,把服务员们都培训一下,让她们学会对于服务业来说最基本的“露八颗牙齿”的笑容,而不像是“脏脏饭馆”的老板娘那样,对着小尹指导就笑成一朵花,对其他顾客就恶声恶气。
有好菜品,好地址,好服务,对于一个餐馆来说,那就基本上没什么问题了。
回到城里,跟司机一起把干蕨菜全部卸到点心店里,付过租车的费用,天已经黑了。
张小蕙饿得眼前直冒金花,她找出一包点心,拿了两个,用包装纸兜着,边吃边往家走。
在乒乓球基地门口,低着头匆匆赶路的她差点儿撞上了人。
“对不起!对不起!”她赶紧道歉,然后拐了一下,打算绕过面前的人。
谁知道她向左,那人就向左,她向右,那人也就向右,跟她的倒影一样堵在前面,让她寸步难行。
这又是来挑事儿的吧?但是,她真不知道她又得罪谁了。
张小蕙愤怒地抬头,却看到一个满头银丝,手里拎着个鸟笼的老人。
老人笑得很和善,那张脸看起来竟然有几分的熟悉。
莫非是她的顾客认出了她,在跟她开玩笑呢?
张小蕙脸上的表情柔和了起来,“老人家,你好啊!”
“你好,你好,忙到现在呀?”
“是的。”
看来是她的顾客没错了,还知道她很忙,张小蕙想。
“小姑娘年纪轻轻,头脑却很好,用不了太久,这山水城首富的头衔就该易主了。”老人说。
“该易主了!”笼子中的鹦鹉尖声叫道。
“天哪,它太聪明了,随便听到什么话都能说。我还以为要鹦鹉说话,得一遍遍反复地教呢。”张小蕙惊奇地凑过去,看着那只其貌不扬的鹦鹉。
老爷子露出遇见知己的表情,“可不是嘛!虽然它长得不好看,可是特别有语言天赋,听到自己喜欢的话,立刻就能跟着说。我们一起的几个糟老头子还笑话我养了个丑东西,外貌有那么重要吗?他们养的那些漂亮的,个个跟绣花枕头似的,教上一个月,连“你好”都说不上。还是我家男爵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