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有这种可能,薛青泽白皙的面色变得犹如转动的调色盘,颜色是变了又变。然而在见到男子那望着自己瞬间变得清幽下来的眸色,这样的想法被消除的一干二净。呸呸呸!自己的大哥稀罕那大嫂都稀罕的天上有地下无,恨不得拴在裤腰带上,怎么可能喜欢男人。正要再开口询问,那边的人已然开了腔。
“为什么三五天不能同房?”
回门得到了丈母娘与小舅子云杰的高度认可,一路表现良好,可入夜后,便被如歌下了禁令,晚上不能吃肉了。已经尝过了男女情事的萧夜玄如何能罢得了手,几次试探的结果是惹恼了小妻子,让她挪到西厢的客房中休息去了。
这样的转变这让萧夜玄实在是想不通了。问下面的人,却只得到支支吾吾的回答,只道女子的身子就是这般,每个月皆是如此。思虑再三,实在忍不住了,便将精通医理的薛青泽给叫了过来。
哈?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放心了,放心了······
听到男子所说的话,看了一眼男子有些泛红的面色,薛青泽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身上有些褶皱的衣物,大大方方的走到萧夜玄对面的书桌前坐下。
“这个三五天不能同房大概是因为大嫂那个······月信来了,这女子来了月信身子是十分虚弱的,经不起折腾。大哥在北地不也见过手下那几个将士一个月总有那么三五天脸上像便秘,邪火没处撒,整天喊着训练要加倍的吗?估摸着也都是碰到这种情形了”。
在薛青泽看来,类似于《房事注策》这等的书籍按道理皇家应该有专门讲授。原本以萧夜玄的身份又是在宫中长大的,这些个玩意儿完全是一清二楚的。不过那时候这位爷早就已经到边疆打仗或者是平乱去了,哪里顾得上看这些东西。不过话说回来大哥还真是可怜,守身如玉二十七年,好不容易点燃了内心里的一把火,烧了没两天发现没柴了。教训那,日后为了婚后的幸福生活,一定要在成亲之前打听清楚未来小媳妇的月信日期,坚持将那几天推到后头,避免这种方才开荤便要吃素的惨事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身子虚弱?”就在薛青泽在内心深刻反省的时候,对面的男子咀嚼着这几个字,眉头微皱。
“自然是虚弱的,据医书上说,这女子来了月信之后,身上会腰酸背痛,身下会流血不止,若是不好好养着,累着了,着了凉或者是受了风,日后再来的时候还会疼得直打滚”。看着往日淡定无比的萧夜玄脸上出现的惊慌失措,薛青泽心中心情无比的爽快,当了这么多天的盯梢加廉价劳工,终于找到掰回来的机会了。自己说的可都是事实,只不过说得严重了一点点而已。不过自己的大嫂可是一位医术高明的,万一大哥紧张过度被拆穿了······
“不过,不是什么危险的事,只要这几日都好好养着,月信过了以后,这身子不但不会差还会比以往要好”,为了避免遭遇不可预见的报复,还是老实一些的好,谁让我薛青泽就是这样一个英俊潇洒,玉树凌风,医德高尚超伦常,兄弟义气重泰山的绝世好男儿呢!
“如何养?”显然,一向精明的萧夜玄此刻并没有发现对面坐着的人面部表情的变化,只专注于如何完成为小妻子保养身子这项崇高而又艰巨的任务。
“说起这个养身子呢,就是一门大学问了······”
书房之中,一脸夫子相的薛青泽立在书桌前侃侃而谈,在他的对面,一袭黑袍的男子手持着狼毫笔在册子上将他所说的一切注意事项一一记录在案,邪厉的俊颜上的表情是难以言喻的认真。
而此时在世子院的西厢的一间客房之内,浅眠了一会儿被外面的雷电吵醒的如歌直挺挺的躺在青儿等人收拾好的床榻上,透过窗纱看着外面一闪一闪的亮光,心里却是开始惦记着被自己留在寝室之中的萧夜玄,自己的月信一向是很准时的,这次不知为何竟然提前了十余天,又不好对着萧夜玄说出口。每到月信来临之时,如歌就会倦的不行,被他缠了缠便住到客房里来了,现在还不知道脸色会有多难看。
“方才成亲便将他一个人留在厢房里也不知道生气了没有”,坐起身来,穿上摆在床边的绣鞋,走到客房的门前“吱呀”一声打开房门,看了一眼外面躁动的天空,便向着正房的方向走去,走到一半,却看见新房那边的烛火已经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