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萧庭月对视一眼,眼中都有着震惊。
“不行,我得赶紧想想办法。”
夏雨心掀开被子想爬下床,萧庭月按住她:“急也不在这一会儿,你先好好休息。”
“只有七天了,万一皇上的计划没有成功,那我爹可能就真的有危险了。”
“先吃药。”
夏雨心瞪眼:“我又没病,吃什么药?”
门外传来一个有些清朗又有些妖娆的声音:“药来了。”
夏雨心闻声看去,一个穿得很是骚包的中年人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见她醒了,眼神豁然发亮。
他尚未走进,萧庭月侧身挡住夏雨心,将被子整个蒙在她身上,回头沉着眼看他:“进来不知道敲门吗?”
苏问之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他怎么不知道他们的阁主是这样小气的男人,他是大夫好吗!再说了,夫人又不是没穿衣服。
他懒得理遇到夫人便换了个人的萧庭月,见夏雨心从被窝下使劲拱出个脑袋,眼睛笑成了一道缝儿:“夫人,您醒啦!赶紧趁热喝我特意给您熬的安胎药。”
看着来人一脸狗腿的讨好样儿,夏雨心疑惑地看向萧庭月。
萧庭月尚未说话,来人便热情地上前自我介绍到:“夫人,我叫苏问之,您可以喊我一声苏先生,我是个医术很好的大夫。夫人之前一路奔波,动了胎气,这是我特意为夫人准备的安胎药,喝了这药包您和孩子平安健康。”
夏雨心看着黑乎乎的药汁,只是闻味儿就觉得一定很苦,再看他谄媚的脸,怎么看怎么觉得不靠谱。
她望着萧庭月,萧庭月瞥了苏问之一眼,对她点点头。夏雨心摸了摸平坦的小腹,仇视般盯着那药许久,咬牙接过来一饮而尽,然后,脸皱成了包子。
“熬的药这么苦,还说医术好,你这个骗子。”
苏问之无辜道:“良药苦口嘛。”
“胡说,药老头儿给我做的药从来不苦。我来帝都的时候他还给我做了药丸子,好吃效果也好,我一路骑马过来都平安无事……”
见萧庭月瞬间黑了脸,夏雨心机智地闭了嘴。
苏问之眼中一亮:“夫人,您说的药老头儿是无量老人的徒弟?”
夏雨心感激地看了一眼岔开话题的苏问之,摇摇头:“无量老人是谁我都不知道,怎么可能知道他徒弟。”
苏问之声音骤然睁大:“你不认识无量老人的徒弟?!”
他转头看向萧庭月咋呼道:“主子你骗我?”
萧庭月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回头看向好奇望着他的夏雨心,无声地说了一个名字,夏雨心睁大了眼,一脸原来如此。
她看向苏问之:“你找他有什么事?”
苏问之惊喜:“夫人,您真认识他?可否介绍我与他认识?”
“你仰慕他?”莫非她还遇到一个药老头儿的追随者?
苏问之摇头:“不不不。”他神色庄重,“我要找他决斗!”
夏雨心:“……”
苏问之解释道:“无量老人天下至尊,医武双绝,一生原本只打算收一个徒弟传其衣钵,结果却听说他收了一个白痴,学了几年连番薯藤和蔓荆子都分不清,没法,只得再收一个。”
听到自家师父被人称为“白痴”,萧庭月眼里闪过一道亮光,然后,深以为然。不过如果苏问之知晓他所谓的“白痴”的另一个身份时,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得呕心沥血。
苏问之没有注意萧庭月的神色,继续说道:“当年我师父学了些医术,想拜无量老人为师,他跟后来成为无量老人徒弟的人经过千难万险同时到达无神谷谷口,两人同时接受了无量老人的考验,无量老人却只出了一道问答题。”
说到这里,苏问之脸上浮现一抹奇异的神色。
夏雨心好奇地凑近追问:“什么题?”
这么牛的人只靠一道题就能选出徒弟,该是什么样难题,夏雨心十分想知道。
苏问之清了清嗓子,沉重的说道:“他问:会不会做饭。”
夏雨心没有反应过来:“你…你说什么?”她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话。
苏问之翻了个白眼:“你没有听错,无量老人问他们,会不会做饭。我师父回答:君子远庖厨,另一人回答:只会煮粥,然后,无量老人就选了另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