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都不看一眼地上疼的直打滚的杏儿,玄梓君脱下身上的袍子甩在了地上,冷冷地道。
“这衣服没用了。”
“静王爷你这是?”
刚刚走进门来的林绥远便看到满地的鲜血和躺在地上面如死灰的杏儿,不由的大吃一惊,疑惑的望向了玄梓君,心中惶恐。
如今,他最不能得罪的就是这个祖宗了。
“她自己说她弄脏了本王的衣服,该死。本王念在她是初犯,便饶了她一命。”
玄梓君抬眸无辜的望着林绥远,似乎他真的是对着杏儿网开一面了一般。
“本相代这个不识趣的东西多谢王爷不杀之恩了。”
林绥远也不多追究什么,挥了挥手让人将杏儿抬了出去。
外头方才张望的那些丫头们都缩紧了脖子,哪里还敢再多看一眼,生怕下一瞬手起刀落掉下来的不是杏儿的双手,而是她们的脖子。
“既然这里都已经脏了,不若去林相的书房谈正事。”
玄梓君依旧笑着,凤眸微眯带着一丝狐狸般的狡黠。林绥远望了满地的血迹,无奈之下只好将玄梓君引去了自己的书房。
“林相珍藏的这些东西可真的是万金难抵啊。”
玄梓君已经换上了外袍,走在林绥远的书房之中,看似随意的拿过了书架上搁着的画卷,然而展开之后里头却是这些名画之中最最值钱的那一副。
林绥远心如擂鼓,想要知道玄梓君到底知道了些什么,却又不敢开口相问。无奈之下只好绽开了勉强的笑容,推了推那画卷。
“静王若是喜欢,本相自然双手奉上。”
“本王是个粗人,不懂这些舞文弄墨的东西,林相还是自己留着吧。”
玄梓君也不接,反倒是回到了座位上可是一口一口的喝着茶。
书房之中的空气再一次凝滞起来,让林绥远险些喘不过气来,最终在无形的压力之下他只好开口问道。
“静王爷,曦儿如今还小,更何况拙荆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还想要将她留在身边几年。不过家中还有其余的姐妹,若是静王爷不弃,紫藤、紫萝随时可以送到府上。”
言下之意便是要将自己的两个女儿卖给玄梓君当侍妾了。
“多谢相爷美意了,身边的知心人一个就够了,多了本王可消受不起。”
玄梓君放下茶杯,望着林绥远那一双眸子似乎能够看透人心,让林绥远不由得脊梁骨发冷。
“王爷说的极是,只是曦儿如今真的还小,您看这…”
说着林紫曦还想自然只不过是权宜之计,否则林绥远也不会把那两个更小的女儿给推了出来。
在林绥远看来林紫曦既然能得到众皇子的亲睐,将来必有大用,这也是他久久不能下决心将韩氏贬为妾侍的原因之一,虽然云惜惜绝色倾城,看起来更加有可能得到众皇子的爱慕。
但是,相比于林紫曦已经得到了这样的关注,林绥远在两个女儿之间举棋不定。
“议亲之事的确还为时尚早,曦儿必然要在相府之中多住上几年,林相多费心了。本王可不希望曦儿得了什么委屈,有一丝一毫的不开心。”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玄梓君的眼神猛然的变了,其中突现的凌厉让林绥远不由得心惊,忙笑着道。
“静王爷多虑了,曦儿是相府之中的嫡女,这府里头还有谁敢对她做些什么。”
就凭着玄梓君这一句话,林绥远便已经决定了云氏绝不能以正室之礼进府。
在林绥远心中,哪怕是自己此生最爱的女人,在他的风光仕途面前都不值一提。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先回去,这些想来是林相不小心遗落的东西,本王正好看见了就带了来还给林相。”
玄梓君拿出一只锦盒放在了林绥远的面前,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书房。
林绥远此时也没有心思送玄梓君了,打开了那锦盒仔仔细细地察看了一遍果然是自己遗失的账本,可是这里却只有一半看来这玄梓君还是对自己不够放心啊。
恨恨的望了一眼那一抹走远的朱砂色,林绥远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想要他林绥远的女儿也要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林紫曦是他光明仕途之上的一颗垫脚石,绝不会就这样嫁给一个与皇位无关的闲散王爷。
点燃了手中的账本,林绥远绝不容许自己再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别人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