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为了公主的安全还是将整个灵雀宫搜上一遍吧,更何况此时西偏殿还住着林小姐呢,若是林小姐因为臣妾的关系有了什么危险那臣妾真的是…到时候林相也那里臣妾…”说到这里惠妃开始拿着帕子抹眼泪,楚楚可怜又为了灵雀宫上上下下的安危担心的模样实在是让人不相信都难。
若不是北溟灵雀如今知道了惠妃的目的是什么,她可能也要被这样出神入化的演技给蒙骗了。
“父皇,那贼人既然已经被惠妃娘娘上了,想必也翻不出什么来,此时宫门紧戒如此严苛,想必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躲在一个地方安心养伤,此时正是夜里诸多不便,不若等到了白日里头所有的宫人都开始做事了倒是好查。”北溟灵雀见惠妃定是要查的模样,连忙开口阻拦道。
“若是此时不差,便失去了最好的时机,若是让他逃了,到时候再来刺杀臣妾…臣妾惶恐。这一次是臣妾侥幸才能够逃出那贼人的手掌心…”惠妃说着便忽然跪倒在了北溟绝的脚边,开始嘤嘤地哭泣起来,绝色的容颜梨花带雨,模样好不可怜,让所有的人看了都心生不忍不忍。
然而北溟绝似乎依旧没有察觉到一般,望向了北溟灵雀饶有兴味的问道,“那雀儿你怎么看?”
见北溟绝问自己的意见,北溟灵雀身形一震,总觉得自己的心思已经被北溟绝看出来一般,然而想到了夏眠的嘱托,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开口答道,“回禀父皇,儿臣觉得此事反倒是容易打草惊蛇,到时候若是那贼人真的进了谁的宫中,被逼急了反倒是要造成不必要的损失,不若外松内严,等到了那贼人以为外头风声已经消停了,放松了警惕,然后一举抓获来的好。”
惠妃听了北溟灵雀这样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能一边佯装低泣着,暗地里给这自己身边的赤珠使了个眼色。
赤珠看到了惠妃给自己使得眼色,连忙从一旁走了出来,跪倒在北溟绝的面前,高声求道,“公主虽然这样说,但是到底是没有经历过的人,惠妃娘娘此时这样害怕也全然不是没有道理的,奴婢求皇上恩准一定要将那个贼人抓了出来。那贼人想要伤了娘娘和皇上的龙裔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啊!”
“求皇上必定要给惠妃娘娘做主啊,如今灵雀公主死活不让人搜宫,此间的意思到让人遐想…”就在这时候,绿珠也站了出去替着惠妃说话,还不由得瞥了一眼北溟灵雀。
“绿珠,住嘴!胡说些什么!”惠妃听到了绿珠说的正是自己心中所想的,然而嘴上却痛斥道,甚至回头瞪了一眼绿珠,“还不快给公主赔不是!”
“灵雀公主,奴婢只是护住心切一不小心说错了话,还望灵雀公主不要生气,是奴婢的比好,奴婢知错了。”绿珠是何等聪明的人,看到了惠妃递给自己的眼神,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连忙转头朝着北溟灵雀不住的磕着头,还扬起手自掌耳光。
“好了,本公主不怪你就是了。”看着绿珠已经额头带血,嘴角高肿,北溟灵雀心中不忍不悦的开口说道。
“多谢公主,”绿珠装作很是受用的样子,对着北溟灵雀再一次磕头道。
然而旁的人的眼中看来确实北溟灵雀在亏待绘云殿的人,愈发坐实了北溟灵雀对着惠妃的怨言,甚至让人觉得是北溟灵雀派人刺杀了惠妃才会在此时这样的包庇。
“既然惠妃都已经这样说了,那就查吧。”北溟绝自然是想到了这一层,眯着眼睛望了一眼,那站在角落之中敛着眸子,就算是额头破了依旧一声不吭的绿珠,眼中闪动着些兴味。
“父皇这恐怕…”北溟灵雀还想要说些什么,然而却被已经赶了回来的路嬷嬷给拦住了,对着北溟灵雀摇了摇头,北溟灵雀望着路嬷嬷只见她蠕了蠕唇,便垂头这对北溟绝道,“父皇英明,的确该好好地查一查。不过既然要查了,那就全都查吧,说不定那贼人是为了掩人耳目,从灵雀宫又跑到了别的地方去了。”
“嗯,那就整个皇宫,搜!”北溟绝深深地望了一眼北溟灵雀,最终开口道。
惠妃被赤珠从地上搀了起来,然而望着北溟灵雀那眼中的自信忽然之间有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然而此时已经来不及了,惠妃只能安慰着自己,此时林紫曦必然不在这灵雀宫之中,那么自己便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