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明鉴啊,奴婢真的不知道!”枫叶抬起头模糊不清的声音响起,带着凄厉的绝望。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原本在慎邢司之中受尽了折磨,却没想到到了云贵妃的手中还要受尽这样的苦楚!
“你不知道?来人,用刑!”云贵妃冷笑一声,纤长滑嫩的手指拿过放在一旁的青花瓷盏,不紧不慢的轻呷着,望着地上满身血污,双腿已经被打断枫叶没有半点怜悯。
枫叶见云贵妃还要对她用刑,呜呜的叫着然而却没有人再理会她,两个婆子拿着钳子凶神恶煞地走了上来,龇牙咧嘴的问道,“再问你一遍,静王的兵符在哪里!”
“不知道,不知道,奴婢冤枉啊!”枫叶被一个婆子踩住了肩胛骨,死死地压制在地上,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然而却无奈怎么也挣脱不开,只能无助的嚎叫着。
她真的不知道,为何要不信她,为什么?为什么!
“动手!”云贵妃似乎已经失去了耐心一般,冷嗤着霜声命道。
“啊——”
倾云殿之后的一间僻静的小屋里头传开了撕心裂肺的叫喊声,然而倾云殿之中那些宫女们只是抬头望了一眼便继续垂头干着自己手上的活,谁都知道那是云贵妃在惩治人,在整个倾云殿之中,云贵妃就是最大的主子有谁敢做些什么?说些什么?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被掀掉了是个指甲的枫叶,掂着血淋淋的手指用尽最后的力气挣扎着从挣脱了那个踩着她的婆子,挪动着已经废了的双腿,心一横撞在了一旁的小几角上,顿时鲜血如注,晕倒在了地上。
“贵妃娘娘?”惊慌的望了一眼站起身来的云贵妃,隋兰姑姑也有些怀疑这是不是林紫曦故意引自己上钩的诡计,“莫不是…”
“倒是我疏忽了,玄梓君就算是再喜欢这林紫曦,怎么可能将自己保命的东西送到一个女人的手中?”云贵妃叹了口气,暗道自己太过着急了。
玄梓君手中的兵符能够调动玄梓君手下的两万私军,这两万私军一个个都是以一敌十的,若是能得到,必然是北溟晟登上皇位的一大助力,终于望了一眼地上的枫叶淡漠的道,“也可怜她的,埋了吧。”
说完这些正想要转身走出小屋,却听见外头有人来报,一看竟然是自己安插在慎邢司的人正在同白瓷禀报着什么,“什么事?”
“回娘娘的话,紫阳郡主派人去问,说是枫叶招了没有把东西放在了哪里,似乎很是着急的模样,”白瓷将方才得到的消息都说了一遍,“灵雀宫的人也来报,紫阳郡主似乎是在找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把,很是紧张。”
听到了这话,云贵妃再一次皱起了眉头,回头望了一眼地上的枫叶,口中喃喃道,“难道是真的?”想到这里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刚想要说些什么,却见一个太监急急忙忙朝着这里跑来。
“出了什么事了?”云贵妃此时正心烦,因此待人说话都不带一丝好气。
那太监焦急的弓着身子道,“娘娘快去吧,皇上来了,此时已经朝着后花园来了。”
“把这里弄干净些,”云贵妃看了看身上发现并没有站上血迹,这才一边回头吩咐隋兰姑姑,一边朝着外头走。
“是,”隋兰姑姑送走了云贵妃,看了一眼地上似乎还有气的枫叶,冷笑一声,拿过放在一旁架子上的化尸水,直接就倒在了枫叶的身上,枫叶来没来来得及叫出一声,便化作了一滩血水。
“把这里打扫干净了!”隋兰姑姑冷哼一声,丝毫没有忆起枫叶是她们放在灵雀宫的人,为她们做了多少事情。
吩咐完了这些,便转身走出了小屋之中。
而那些婆子们听了隋兰姑姑的吩咐,面无表情的趴在地上开始打扫地上的污迹。
乌云渐渐避去了月光,晦暗不明的圆月想要冲破层云却终究还是无能为力,星芒敛去,整个天空昏暗幽冷,沉沉的似乎要将人压得喘不过起来。
第二日起来,果然是一个阴天,厚厚的云层避住了日光,倒也没有那么热了。北溟灵雀从一个早上开始就已经忙的晕头转向的开始鼓捣着,直到林紫曦起床她还是呆在寝殿之中。
“小姐可要过去看看?”绯妍帮着林紫曦整理好了衣裙上的褶皱,轻声问道。
“不用了,她忙着恐怕也没工夫招待我,”林紫曦摇了摇头,朝着外头走去,决定还是暂且先去德隆殿来得好。今个儿是北溟灵雀的及笄之日,虽然北溟昊并没有安排夜宴,只是安排了家宴,然而白日里来贺寿的人确实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