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总实在是太好看了,不论每天上班的薪水,只要能看见这么帅的男人,就算值了。
开始人少的时候还能有所顾忌,跟许嘉树保持一定的距离,后来电梯里的人渐渐多了,空隙越来越少,把韩半夏挤得只能往许嘉树那边靠。
许嘉树占了右后方的一个角,懒懒的倚着,倒是舒服。
到了最后十层,电梯已经没有空隙了,温度一下子上来,韩半夏身边是一个有点肥胖的同事,他想要擦汗,一动手,把韩半夏推了个趔趄。
“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那位同事道歉道。
晃了一下倒是没事,但是这个角度小腿受力太大,疼的很,韩半夏咬着牙,“没事没事。”
这时,一双手突然自腰际环过来,触到韩半夏的时候,她整个人一抖,惊悚的回过头。
许嘉树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这个距离太近了,不禁就让人回想到八年前,那段青春岁月,人人羡慕的年华。
上了大学之后许嘉树基本上已经不需要吃药了,韩半夏喜欢旅行,每逢假期许嘉树都会带着她出去玩。
他们在浪漫的玉龙雪山合影留念。
在广袤的呼伦贝尔草原上共乘一骑。
在碧绿如茵的森林中追逐嬉戏。
在皎洁如雪的月色下缠绵亲吻。
那时他们就像现在这样近。
或者比这更近一些。
韩半夏在想,中考的时候真的只是用光了自己一半的运气,这一半只是一个伏笔。
遇见许嘉树才是真的全部用光了。
她荒凉萧索的余生,就仅剩下这段美好到不真实,美好到只能放在心底最干净的地方,偶尔拿出来想一想都觉得是玷污的回忆了。
脑海中有一道闸门,记忆在里面翻涌咆哮,一旦打开,就会瞬间把人灭顶淹没,灰飞烟灭。
许嘉树放在她腰间的大手把她往上提了提,换了个角度,韩半夏的腿便一点也不痛了。
他这一动打断了韩半夏的思绪,韩半夏皱眉,小声道:“放手。”
许嘉树突然俯身,凑近韩半夏的耳边,“很痛?”
气息悉数喷在她的耳边,沉沉的声音带着共鸣震动,语气极尽挑/逗,还带着轻轻的戏谑。
那只玉色的小耳垂顿时粉嫩起来,许嘉树目光一沉,一口咬住她的耳垂。
韩半夏浑身一颤,原本只是痒,后来一疼,紧接着就是无尽的湿濡绵软。
麻酥酥的感觉席卷全身。
顿时她浑身力气全部被抽/干,像是瘪了气的娃娃,站都站不稳。
许嘉树太坏,她身上最敏/感的地方,他心里明镜似的。
所以专挑那样的地方下手。
吻技高超,完全不像他们第一次时候那样。
韩半夏痛苦的皱起眉头。
今天的份额已经够了,她不想再回忆,她怕真的会堕入万丈深渊。
许嘉树最后轻轻咬了一下,不像一开始的那一下那么疼,痒又麻,就好像她被困在绞刑架上,天神下了最后的通牒。
那是他的习惯,一开始他就喜欢这样吻她。
这么多年了,他也是这样吻其他女孩的吗?
心脏的位置重重一疼,用尽全身力气推开许嘉树,后者好像也方才回过神来一样。
放开她,缓缓直起身子,整理了一下呼吸。
“叮——”终于到了。
这次的电梯仿佛坐了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他们站在最后,等人都走了,许嘉树才缓缓走到前面,虚扶着电梯门。
“哟,”许嘉树坏笑着,“这么难为情?”
韩半夏没回答,加快了脚步往外走。
“你那么着急干什么?”
本来腿就伤了,再摔一跤?
但是一出门,许嘉树立马就明白过来为什么韩半夏那么着急了。
方才的温存几乎蒙蔽了许嘉树的眼睛,让他忘记了等她的那八年受过的苦难,忘记了眼前这个人就是曾经抛弃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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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朗看到韩半夏出来,从新买的车上下来,高高的朝韩半夏招手。
韩半夏也是一愣。
说起来有些惭愧,如果不是任朗过来接她,她甚至忘记了和任朗还有约。
可能就直接地铁回家了。
韩半夏朝她挥了挥,任朗看她一瘸一拐的,有点担心,赶紧从马路对面跑了过来扶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