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还没用呢!”
许清嘉词穷了下:“那就到时候再说,反正你不能再干这种事,知道吗?”就算要做这也是他们家该做的事,哪能让他来,他家里那个背景,传出去影响太坏。
晏洋没接话。
许清嘉沉下脸。
晏洋忙忙点头:“我听你的。”
许清嘉这才转怒为喜,展颜灿笑,差点来一句乖了:“快上车吧,来不及了。”说话间,许清嘉已经上了自行车,怕说话的时候分神摔跤,她特意推着自行车走。
晏洋连忙跨上车,跟上去。
急急忙忙跑进教室的许清嘉,不经意间对上霍竹菊的眼睛。
目光交汇,霍竹菊立刻转开眼。
许清嘉意味深长的挑了下眉头,她在霍竹菊眼里看到了愤懑。
愤懑!?
她已经‘逼问’出来了,晏洋不只找人揍了薛娥,还让人警告她不许再纠缠他们家。想来薛娥一家以为是他们指使的。
所以霍竹菊这是恨上她了。
许清嘉啧了一声,只许他们欺负人,就不许别人反抗?
在薛娥看来,就是不许,许家人就该乖乖服软,捧上钱补偿他们,那可是他们家的祖宅。
薛娥一想起许家人就胸口疼,又是委屈,又是憋闷。坐在家里把许家的祖宗十八代都给咒骂了一遍。
听得霍老太直皱眉头,实在听不下去,劝了两句却被薛娥吼了两声。
霍老太脸色白了白,不敢再多说话,转身出去熬骨头汤。这媳妇以前脾气虽然暴但还能过得去,可自打有了那几万块卖房钱之后,整个人就变了,越发颐指气使,趾高气昂。
薛娥兀自拍着床板生闷气,她不是没留意到霍老太的脸色变化,只是不以为意。
她这么辛辛苦苦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让一家人过上更好的日子,不帮她就算了,居然还给她泼冷水,简直气死她了。
薛娥一口气堵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欺人太甚,简直欺人太甚。”
薛娥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把许家人都按在地上打一顿才好。
可她不敢,就算打了一顿,许家人还能打回来,难道她再打回去,到时候可真是拼钱拼背景了。
那家男人在鹏城做生意,去年一出手就是十几万,现下怕是更不好说。
那家女人是京大老师,想来认识不少人。
霍竹菊还说许家那女儿在学校里交了好几个有背景的朋友,小小年纪就勾三搭四,恬不知耻。
薛娥咬牙切齿,一脸横肉颤了颤。
刚刚起床的霍国旗进来见她这模样,愣了下,一股火忽然往上撞。
薛娥见状,拉着儿子的手就抹眼泪。
霍国旗哪能不心疼不恨,哄了薛娥好一会儿,又陪着她骂了会儿许家人。
傍晚,霍国旗找了几个朋友出来喝闷酒,他有心想替薛娥找回场子,却也怕那些人的警告。
几杯啤酒下肚,霍国旗把事情和几个哥们一说。
霍国旗这三个哥们都是社会闲散青年,早两年,霍国旗只是个跟班的,可这两年不是他家有钱了吗?在这小团队里,也就有了点地位。
喝掉了一整箱啤酒的三个人拍着胸口对霍国旗道:“国旗,走,哥们儿替你报仇去。打婶子不就是打我们的脸吗?”。
所谓酒壮怂人胆,喝高了的霍国旗腾的一下子站起来,吆喝:“走走走。”
四个半醉不醉的人凑在一块嘀嘀咕咕片刻,总算是想出了一个报仇的法子,他们去街头公共厕所打了一桶粪。
一行人怀着新奇又期待的心情,前往槐花胡同。
彼时已经是十点多,绝大多数人已经进入梦乡。
鼻子里塞了两团草纸的霍国旗兴奋的撸起袖子,压低声音道:“你们走远点,泼到了,可别找我。”
几人窃笑不已,忙忙往后退,还好心提醒:“你可小心点,别泼到自己身上。”
“怎么可能。”霍国旗胸有成竹,正要动手,忽然听见几道急促的犬吠声。
“快点快点。”其他人赶紧催促。
霍国旗忍着恶心把粪水泼向大门,最后一次连桶都扔了过去:“快跑!”里面亮起灯来,他还听见了脚步声。
刚一转身就听见几道惨叫声,只见不知打哪儿冒出的男人,正一脚把他仅站着的那个哥们也给踹趴下了。
许向华十几岁就跟着运输队里的退伍兵学格斗,在外跑车难免遇上地痞流氓,自然要学几招防身,这些年也没拉下。他又生得高大健壮,揍趴下三个喝多了酒的小年轻真不是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