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佩便不去看她了,这样的日子男客是也可以在左右的。于是佩佩今日一看就看到沈攸宁了,他穿了个暗蓝色的袍子,俩人就莫名其妙的情侣了个彻底。似乎是察觉她在看他了,他转过来,直直的对上他的眼,然后突然闷声笑了下,却也只是勾了勾唇角。佩佩不知道他突然乐些什么。
酒过半巡,佩佩被屋内闷得有些脸红,她便招呼了声往外退去。身边也就跟了个水蓼。一出殿外凉爽的空气就迎面扑来了,她深呼吸了两下。便往荷塘边走去,水蓼平日里是从来不多嘴了,今日却也开口劝道,“姑娘,咱们这样冒然出来,若是不小心碰到别人家的公子了,怕是不好的。”
佩佩摇了摇头,“无妨。”
却不想刚到荷塘边,才两步就看见了个临岸站着的男子,似乎是听见脚步声了,转了过来。见是佩佩便扯唇笑起来,这男子深蓝宽袖,玉冠墨发,正是沈攸宁。他三两步走上来,到了佩佩跟前低头看她。
佩佩跟着他往前走了两步,让水蓼留在原地,“你特意等我的?”
他嗯了一声,伸手去牵她,然后就把她小小的手包在手心,往岸边又走了些许,“等你呢。我想着你许就是会来的,果不其然。”他在她跟前微微的蹲下,和她平视,“怎么,看到我不开心了?”
佩佩啊了一声,摇了摇头,“没有啊。”她的眉角挑过他的脸庞,心情莫名就变得好起来,她勾了勾唇角,“太子殿下等着呢,我哪里还有不喜的理由。”
她甚少说这样的话,沈攸宁愣了一愣,又听她接着说,“你可小心啊,等一下有人折了过来看见咱们俩这样避开丫鬟们说话,少不得传出去能把你这太子殿下传成个什么呢。”
他突然捏住她的手心,低低的笑起来,靠她更近一些,声音低沉喑哑,却格外有一种细腻的好听,“我可不怕这个。我是巴不得叫人看见呢,这样颜家的县主大人可就没有旁的办法只有嫁给我了。”
佩佩靠他极近,眼里耳里连同鼻子里都是他的气息,她突然就红了脸,可是表情还是傲的很,“我若不想嫁,给多少人看见都没用。”
“那还请县主多多考虑了。”沈攸宁的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他,极轻却好像抵在她的心上一般。她正要说什么,又听他说,“你那日和秉文的话我都知晓了。”他的手落在她的脖子上,缓缓又轻柔的抚了抚,“我一直没来找你,是想给你点时间好好想想。”
她觉得脖子痒的很,伸手把他的手拍下,应了声,“嗯。”
“可是却觉着你好似没有想明白。”他顿了一顿,就是这顿了一顿叫佩佩觉得他似乎是叹了一口气,“秉文是我的近臣,又和我关系不错。所以说话自然就会有些偏了,他虽是亲近与我却也不是真的清楚咱们俩之间是怎样的。于是才会有那些的。”他的手下移,虚虚的揽住她,就好像是把她整个人搂在怀里一般,“可是他是不知道我欠了你多少,我就是赔上我的所有给你也是不够的,哪里还在意我这点微不足道的情爱之事呢。”
佩佩有些不明白,她身子稍稍放松一些,轻声说,“你哪里有欠我的。”
他在她腰间的手微微收紧了些,“嗯,许是上辈子欠了你呢。”佩佩嗤了一声,正要推开他,却有些推不开,他声音带了点哽咽,“佩佩,不要推开我。我就……我就抱一下就好。”似乎是拥有天下的太子殿下,可是在这个夜里却带了哽咽,软软的拥着她,语气里略微祈求。感觉整个人都悲哀的不成样子。
佩佩觉得自己的心是越来越软了,很容易就被这样的融化。不管是前几天的二皇子还是现在的沈攸宁。她的手慢慢的上移,扶在他的腰上,声音里带了点不自然,“你……怎么了?”
沈攸宁不说话,只是拥着他。他要和谁说呢,重新过了一辈子,他却事到如今才敢来抱她一抱,到了今天才敢与她说,“是我欠你良多。”
他慢慢的开口,“佩佩,我的父皇和母后是很不同的人。我还小的时候就不知有多少人和我说了,我将来会是太子,会是这个国家未来的主人。因为我的父皇就喜欢母后一个人,我又只是我母后唯一的儿子。甚至我的母后也会和我说,喜欢一个人就要只对她一个人好。不然她不喜欢我的话,我就不能和她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