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曼曼不可置信地抬起头,这意思是……放过她了?
也是,如果她想,今天她可能就不可能有机会站在这里。想到这里,冯曼曼对简时一生出了点感激。
“不会再有下次了。”冯曼曼急切地开口,仿佛觉得只要晚一秒她就会改变主意。
“我的戏马上要开拍了,先走。”
简时一不置可否,说完也不再看她,径直朝着休息室方向走。
化妆师小姐姐早候着了,看见简时一出现,拉了她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
化妆刷在手上飞快地动着,小姐姐的嘴也没闲着:“你昨天说的没错,冯曼曼的确不是陆柏言的人。”
如果是,冯曼曼的黑料不可能掀起什么风浪,更别说今天这样铺天盖地了。华城的传媒命脉可都还掌握在陆家手中呢。
“嗯。”
当然不是,陆柏言可是睡在她床上的男人。
小姐姐见她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撇了撇嘴,凑到简时一耳边小声地问道:“既然你不关心冯曼曼和陆柏言的事,那你告诉我你背后的人是谁呗?”
肯定是华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可是到底是谁?她好像从来没有在媒体上看到过一星半点的消息。
简时一眼皮微掀,压低声线:“你猜啊。”
就是你这两天嘴中念念不忘想要将他和冯曼曼扯上点关系的人啊少女!
“不说就不说嘛。”还搞得这么神秘。
有本事一辈子别让她知道,哼。
下午和简时一搭戏的是圈内一位拿了许多奖的前辈。当对方上好妆,以万贵妃的形象出现时,简时一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吊打。
真正的演技,是只要一个眼神,就能完成从温和前辈到狠辣贵妃的转变。
这场戏简时一拍得很累。
她演了三年戏,虽然给的都是好剧本,搭的都是好班底,但遇到的老戏骨相对还是少了一些。
毕竟走的不是一个路线。
也不知道她再混个多少年能有这样的演技。
*
回到家里的时候,彭叔正在从厨房里出来,手上端着一盘色泽鲜艳的糖醋排骨。
简时一:“先生还没醒吗?”
“先生在夫人离开不久后就醒了。”彭叔将手上的排骨放在了离简时一位置最近的地方后才走到她面前,“现在他正在后头的玻璃暖房里。”
简时一朝着他点了点头,径直往后头去。
陆宅的玻璃暖房是简时一来后才建的,种了一棵高大但不耐冷的蓝花楹。
原因是她喜欢。
简时一推门进去的时候,陆柏言正在树下鼓捣着什么。
走近一看才发现他在扎秋千。
“你回来了?”陆柏言穿着一身休闲服,手上拿着木板和麻绳,照样风流倜傥。
“是啊,今天的戏份不多。”其实她在这部剧里整体的戏份也不多,“秋千是为我扎的吗?”
“不然呢?”陆柏言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我们家除了你,还有谁会喜欢这些东西。”
语气是蛮嫌弃,但简时一偏偏听出了宠溺的味道。
她眉眼弯弯,眸子里星辰闪烁:“谢谢你啦。”
“你拿什么谢?”陆柏言抬眸,见她开心又得意的小样子,忍不住想起了国庆偷吃完储藏柜里猫粮时的表情。
原来是宠物随主。
简时一总觉得陆柏言万事不缺,听他这样问也有些犯难。
“你想要什么?”
陆柏言闻言,放下手中的东西,缓缓走到她面前。
太阳还没有落下,余晖穿过高大的树木,洒下一片细碎的剪影。有风从暖房没有关上的窗户里钻进来,吹在简时一裸.露在外的皮肤上。
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自己不由自主地轻颤是因为这一阵风还是因为陆柏言的靠近。
不过很快,她就分不出脑子来思考这些了。
陆柏言伸手,轻轻捏住了她的下巴:“我于你恩情颇多,你……肉.偿如何?”
肉、肉.偿?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你不愿意?”陆柏言俯身,在她轻颤的眼皮上落下一吻。
简时一觉得那一刻的肌肤相触仿佛带出一串电流,酥麻的感觉从眼皮一直延伸到了尾椎骨。
“没、没有。”她艰难地咽了口口水,靠这么近是不是太犯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