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道理?道理从来是只属于胜利者的!”银笙这次也气极了,她从来都知道,那群所谓的皇室其实是最不讲道理的人。只要是他们想杀一个人,总能找到各种各样的理由。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前世的国公府一家,便是如此!
“小姐,那我们怎么办呀?”红嫣不由得有些担心。如今,那个庆安郡主有太后撑腰,平常的人根本就没办法对付她嘛!
“没办法也要想出办法。”银笙理了理袖口,不由得将目光望向了前方。
红嫣见银笙陷入了沉思,也不敢打扰,只静静地候在一旁,随时等着银笙的吩咐。
“啊!”
银笙正在沉思之际,却听得国公府内院里传来一声凄厉的喊声。
“出了什么事?”银笙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连忙冲了出去。
原来是国公府里巡守的婆子在叫,也不知她看见了什么叫得这般凄厉。
那婆子的叫声太响,立马就将所有人都吸引了过去。
待大家都赶到了,那婆子才用颤抖的声音说:“凝,凝月阁里有鬼!”
本就是在晚上,众人一听这话,脸上的神色俱是一变。
“马婆子,你说这话可得仔细些了,怎么好好的,凝月阁里就闹鬼了呢?”一旁的画眉是韩氏派过来查看情况的,如今见那马婆子当着众人的面这么说,未免引起恐慌,她当即喝住了这婆子。
这马婆子长得五大三粗,颇有些力气,平时更是性格随和,待人处事都很实诚,只可惜,唯有一点不好,就是这人没事的时候爱喝上两口小酒,经常会因为喝了酒而犯浑。所以,这么多年了,也只能在府中做些不打紧的粗事。
正因为想着她平日里有这个习性,画眉当即又说了:“马婆子,你可别又喝了几口小酒,一时眼花,就又说出这种胡话来。那凝月阁是什么地方,仔细被老太太知道了找你算账!”
众人一听画眉这般说,也立马就想起来马婆子喜欢喝酒这件事,当即心中燃起的那颗八卦之心又一下子被浇灭了。
画眉见众人脸上的表情都淡了下来,料想众人兴致没了,于是又道:“行了行了,马婆子不过是一时醉了酒,看走眼了,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大家都散了吧。”
其实,画眉这次是真的冤枉马婆子了,她今日还真就没喝酒,并且还是清清楚楚地看着有一道白影慢慢进了凝月阁里。
想到这些,马婆子便开口辩解了,“画眉姑娘,我今晚真没喝酒。我是确实看见有一道白影跑进凝月阁里了。”
画眉见这会儿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这才将马婆子又悄悄带到了韩氏的屋子里去。让马婆子将刚刚发生的一切,又重新给韩氏讲了一遍。
韩氏听得似信似疑,之前从未听任何人说过类似的事,但这马婆子又形容得真切,一点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她一时倒也没了主意。
不过,为免府中之人乱嚼舌根,韩氏还是摆出一副强硬的姿态,坚决表示不相信此事,还将马婆子教训了一顿,令其休得再提,这才将她放了回去。
韩氏原本以为此事就这样平息了下去,不料第二日夜间,二房里的沈氏就发起了高热,整个人也开始说起胡话来。
这下,前日马婆子撞鬼的事情,又被众人重新提了出来。
一时间,原本风平浪静的国公府,变得人心惶惶了起来。
就连方妈妈也受其感染,变得神神叨叨的,还特意去寺里求了平安符来挂在银笙的床头。每日天快黑了,就不准银笙再随便出去。弄得银笙有些哭笑不得。
其实,要说起凝月阁里的白影,银笙也见过一次。
那是惠月还在国公府里的时候,有次下雨,银笙与惠月一起去凝月阁里避雨。出来的时候,银笙也曾在廊下见到过一道白影从走廊的尽头一闪而过。
莫非,当日的白影,就是马婆子前日里见到的那个吗?
一想到这些,银笙对那白影也更感兴趣了。
鬼神之事,银笙从来是不相信的,与其说是鬼神,不如说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只可惜,方妈妈并不肯放银笙随便出门,这样一来银笙也就没机会逮到“它”了。
银笙转了转手中的瓷杯,突然将它往桌上一放,对着红嫣道:“二舅母还病着吗?”
红嫣不知银笙为何关心起了平日里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二房,却也老实回答:“是的,依旧高热不退,嘴里还是说着胡话,请来大夫也查不出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