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烨一路尾随,正打算找个时机上去跟银笙搭话,却不料竟在后面听到了这些内容。
司徒烨的突然出现吓了银笙与红嫣一大跳。
“你怎么会在这里?”银笙警惕的朝后退了一步。
可是,司徒烨此时又哪里有心思管这些,他见银笙退了一步,反倒又逼近上来,追问:“你还没回答我呢,看见我现在这副下场,你很高兴么?”
红嫣见司徒烨这般激动,生怕他会冲动起来对自家小姐有什么不利,于是,忙上前一步,拦在银笙面前,壮着胆子道:“四殿下,有什么话麻烦您先离远点再说。”
司徒烨此刻的心情确实是难受极了,他看都不看红嫣一眼,直接一挥手将她甩出去了好远。
“红嫣!”银笙急了,连忙上前将她扶了起来。好在地上是厚厚的积雪,红嫣摔得并不严重。
“司徒烨,你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好了,不要再对我底下的人动手。”银笙将红嫣扶起,迎着司徒烨站了起来。
二人所隔不过一尺的距离,这是他们第一次离得这么近。两道眼神在空气中相交,四目相对之下,银笙竟与司徒烨打成了平手。
司徒烨见银笙每每见到自己的时候,总是一副充满警惕的样子,不由得有些伤心,语气率先软了下来,“我只是想来问问你,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你每次都要这么讨厌我,对我避之不及?”
“呵”,银笙见到司徒烨也有今天这副模样,忍不住冷笑一声,“对,我就是这么讨厌你,恨不得再也见不到你。这是你欠下的债,你早晚都要还的。”
银笙口口声声说得就像早与司徒烨有过旧怨,可偏偏司徒烨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自己有哪里对不起她。于是,他忍不住刨根究底,“那荣小姐倒是说说看,我实在不记得自己有哪里得罪过你了。”
银笙自然不会告诉他前世种种,于是只冷声道:“很多事情,从一开始便已注定,就像我与你之间,只会有恨,再没有其他。我不妨告诉你,看见你到了今天这幅田地,我确实打心眼里觉得开心,因为这是你欠下的,能到今天的地步,都是你的咎由自取!”
银笙的这番话说得很重,司徒烨冷不防听到这些,整个人就像当头浇下一盆凉水。在这大冷天里,司徒烨只觉得室外再冷,都没有他现在的这颗心冷!
司徒烨倒退两步,颓然笑道:“只有恨么?好,我知道了。”说罢,却是踉踉跄跄的走远了。
红嫣见他走的时候惨白着一张脸,忍不住问道:“小姐,您今天对四皇子讲这些没事吧?我看他走的时候脸色很差,会不会心中将您记恨上了?”
“记恨才好。”银笙缓缓吐出这几个字。
她与司徒烨之间本就是仇人关系,从司徒烨看上自己的这一刻开始,就错了。现在,这种关系能恢复正常,银笙求之不得。
司徒烨自上次走后,便再没了消息。
听闻他这段时间天天将自己关在府中闭门不出,便连今年的年宴都没出来露脸。众人只道四皇子承受不住打击,从此之后一蹶不振。于是,对于司徒楠的巴结就更热络了起来。
新年不久,便迎来了一年一度的花朝节。
宫里女人多,爱花者更是数不胜数,所以每年到了这个节日总免不了举办一场盛宴。
今年花朝节的主办者却有些特殊,不是皇后,也不是白贵妃,而是庆安郡主。
庆安郡主背后有太后支持,说是主办不过也就是担个名头,所有事情自有杨嬷嬷去操办。至于宫里的人,因念及太后的名头,免不了也都要给庆安郡主这个面子。所以,开办的当天热闹极了,就连皇后和贵妃两人都亲自到场。
庆安这次不光请了宫中的嫔妃,就连重要朝臣府中的女眷也一并请了过来。
国公府来了韩氏和银笙,相府这次则是来了静娴一人。
静娴最近虽说与庆安相处得不错,但庶女就是庶女,又有之前这般坏的名声,所以众人见着她最多看在庆安郡主的面子上与她打个招呼,再往深里相处却是不可能的。
若换作以前,只怕静娴又要恼了,然而现在的她却一点不在乎这些人的表现,反倒一个人在御花园里泰然自若。
这次的花朝节司徒瑶也来了,她远远看见银笙与一个年龄稍长的夫人在一起,连忙跑了过去打招呼,“笙姐姐,你也来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