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安也望着银笙二人的方向,犹有些怀疑,“你说的这个方法能行吗?”
静娴回过头,将目光看向庆安,自信一笑,“郡主放心,蜂是毒蜂,花也是毒花,这二者虽都没什么剧烈的毒性,但若被那毒蜂不慎蛰了的伤口再粘上有毒的花粉,即便是将来伤口能愈合了,也会在脸上留下永远不能抹灭的伤疤。这一招,神不知鬼不觉,就算被发现了,反正这花朝节上的鲜花那么多,引来几只毒蜂纯属正常,只能怨荣银笙自己运气不好了。”
庆安听见静娴这么说,脸上亦忍不住露出一个嗜血的微笑,“很好,荣银笙不就仗着她一张脸在男人堆里迷三迷四的么?看到时候没了这张脸,还有哪个男人会喜欢她!”
静娴与庆安,两个同视银笙为情敌的女人聚在了一起,一拍即合,想出的点子,自然是怎么恶毒怎么来。
这头,司徒瑶一进了这花丛就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五颜六色,姿态万千的花朵,令司徒瑶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哇!这里的花也太多了吧!而且有好多我都不认识呀。在西北的时候,春天都来得很晚的,而且即便是来了,我也在大漠里见不到几种花。”对于司徒瑶而言,即便是花朵,也就是那些开在沙漠中耐旱的小花,像京城里这种养在温室之中大株大株富丽堂皇的牡丹、月季、玫瑰、绣球却是见都不曾见过。
原来,花朵不仅有像凤仙、孔雀草、千日红这样一小朵一小朵开成一片的,还有像牡丹、月季、绣球这样开起来大朵大朵,绽放得高雅、迷人的。
司徒瑶被这些高贵的鲜花迷得简直离不开眼睛。
银笙倒是不像司徒瑶这般夸张,其实大多数鲜花的品种她还是见过的,最多也就是在姿态和颜色上有些特别之处,比如上次花房里培养出了一株七色花,还有一盆绿菊。品种无非还是那些品种,主要是在颜色上十分罕见,图个稀奇罢了。
庆安见银笙与司徒瑶在花丛里毫无目的的乱转,照她们这个逛法,也不知何时才能去到静娴事先布置好的地方。于是,便忍不住从旁叫来一个宫女,吩咐她务必领着银笙二人朝一品红的位置逛去。
那宫女果然依言去了银笙身边。
银笙本正与司徒瑶二人看得认真,忽然从身后走来一宫女,那宫女上前朝银笙二人请了个安,却并未离去,反倒朝着她们言道:“郡主、荣小姐,前面还有今年特别培育出的奇花一品红,二位可随我前往一观。”
司徒瑶正看一株绿梅看得认真,见一旁有人打扰便有些不悦,随口应付道:“一品红嘛,我也见过的啊,又没多特殊。你先下去吧,我们自己会逛过去的。”
按理来说,正常情况下那宫女听了这话理应退下才是,只是,谁知这宫女不但没有离去,反而又大着胆子劝道:“郡主有所不知,今年拿来的一品红并不是普通的一品红,乃是一种新品,因花瓣白中带粉,神似少女笑靥,陛下特赐名为‘娇逐语’。”
翠羽流苏帐,春眠曙不开。羞从面色起,娇逐语声来。
呵呵,这司徒凛还真是会取名字。银笙听了这名,立马就想起了这首诗。
只是,令银笙更感兴趣却不是那株所谓的新品“娇逐语”,而是眼前这名宫女反常的态度。
如她所料不错,这是有人故意来请自己了。
正好司徒瑶被这宫女这么一说对所谓的“娇逐语”也来了兴趣,银笙便将计就计跟着去了,她倒要看看,又有什么新的花样在等着自己。
司徒瑶与银笙穿过花丛,一路向前,随着临近,听见前方果然似有许多人围在一起,估计那儿就是所谓的新品花卉了。
那宫女见把银笙二人已经带到,便准备抽身离去,不料却一下子就被银笙给叫住了。
“哎,你等等。”
银笙一路前行早已留了个心眼,四处观察过。
今日花朝节,赏花之人众多,虽然已经调派了不少人手过来,但端茶倒水的宫女还是忙不开。在这种情况下,根本就不会有宫女可以闲着主动要求来带路的,更何况还是自己与司徒瑶这种不需要费力巴结的人。
银笙叫住那名宫女,假装有些犯难,“这会儿在前面赏花的人也太多了吧?哪里挤得进去?要不我看你还是带我们再去其他地方转转好了。”
宫女见银笙这么说,脸上的神色变了变,正要开口,一旁却闪出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