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我说完呀!”箫清水一见箫黎急了,连忙解释道:“其实我在给荣姑娘号脉的时候,就已经在无意之中看见了她当时手里握着的那枚钱币了。不错,我确实知道那个是血影楼圣使寒冥的影币。也对它的用途略有耳闻。所以,我才想着顺路嘛!这样既能治好荣姑娘,又能顺便替你拔除血莲咒,一举多得呀!”
“那您也不能这样做。我身上的血莲咒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不急在一时。您怎么可以将银笙的性命也放进这里面来赌呢?”箫黎显然对于自己师父的做法很不认同。
“为师,为师当时也是为了你好呀!”箫清水委屈巴巴的说:“我其实在我们出门之前算过一挂的,卦象上也是说此行大吉,可以铤而走险的。谁知道这次居然不准了呢!”
“您——”箫黎一时语噎,不知该如何说才好。
“算了算了。”银笙站在一旁开口,“没到最后一刻,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之前我们落在地下城主手里的时候,不也没想到过还会有血影楼的人来将我们带走,不是么?”
“就是!”箫清水连忙附和道:“说不定,地下城的人咽不下这口气,晚上又打到这里来了,也说不定嘛。”
只可惜,箫清水的愿望注定是要落空了。
他眼巴巴的守了一个晚上,也没听见外面有任何动静。
“都给我出来!”
随着铁门的再一次打开,几个黑衣人走了进来。
这次,寒冥并没有出现,只有这几个黑衣人将他们又重新绑了起来,押到外面去。
“走就走嘛,绑什么,你们那么多高手,还怕我们几个跑了不成?”箫清水嘴上却是一刻不停的,尤其是现在,眼见自己快要死了,巴不得多说点话才好。
“你们这是要带我们去哪儿呀?”
“嚯,想不到你们血影楼的地盘还挺大的嘛,一点不比地下城差呢!”
“你们把整座山都挖空了,应该费了不少的力气吧?”
箫清水见没人搭理他,越发来劲了,一边走着,一边嘴上絮絮叨叨个没完。
他们一路下了台阶,转而又回到了一开始进来时候的大厅里。
只见,这几个黑衣人里,有一个突然飞了起来,一把拉住悬在半空的巨大灯台。
“咔啦咔啦”,巨大的锁链被缓缓拉动了,整个灯台都朝下降了半丈。
与此同时,地面上却突然打开了一道裂缝,一条通往地底深处的台阶升了上来。
黑衣人押着银笙三人继续朝台阶走去,顺着台阶向下,一个巨大的祭坛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小丫头,我欣赏你,所以并不打算随意杀了你。就让你们死在血影楼的祭坛上吧。”
原来,寒冥已经先一步到达了这里。
箫清水听见这话却是哇哇大叫了起来,“你这算是什么嘛!既然欣赏我们,就把我们放了呀,又何必还要动手杀我们。”
“规矩是规矩,人情是人情,血影楼从不让外人进入。违者,死!”寒冥目视前方,并没多看他们一眼。
身为血影楼的圣使,在寒冥的字典里,血影楼的规矩大过一切。任何有违血影楼规矩的人或事,寒冥都会不计一切代价的将其除掉。
银笙三人被推入祭坛之上,祭坛的四周各有一根石柱,每根石柱的顶端都放着一盆熊熊燃烧的烈火。
祭坛的地面上则刻满古老的图腾与艰涩难懂的文字,似乎这血影楼已是拥有了很多年的历史。
银笙也不知是这底下通风不好,空气稀薄,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反正,自从来到这里之后,自己便觉得胸口有些闷闷的,就连脑袋也有些胀痛。
寒冥朝身边的杀手点了点头,后者识趣的退了出来,徒留银笙三人站在祭坛里。
“放心吧,我的动作很快,你们待会儿不会感觉到一丝痛苦的。”寒冥的意思似乎是要自己亲自动手。
他缓缓朝腰间抽出一柄剑来,在银笙的方向望去,竟好像只有一个剑柄一般!
寒冥将剑翻了翻,银笙这才看见了这把剑的全貌。
原来,刚开始并不是没有剑,而是寒冥将剑刃迎向了他们。
这柄剑的剑身极薄,侧着看过去就仿佛没有一样。而即便是从剑的正面看过来,也并不长,短短三、四寸之间,更像是一把加长版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