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童年这种种原因,导致贤王妃一直是个木头一样的性格。府上说不上话,久而久之,干脆也就成了个空有身份的小透明。
结果,正是因为贤王妃在府中好说话,身份又摆在那里,正适合如今这种嫁给司徒烨做正妃的差事。
刘家明知这注定是个火坑,但为了刘皇后、太子以及刘家日后的辉煌,还是将她就这样推了出去,成了彻彻底底的一件牺牲品。
贤王妃想到这里,微微叹了口气,“宁儿,早在出嫁之前,我就知道了注定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是我又能怎么办呢?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身旁的宁儿走了上去,伸手扶住贤王妃的胳膊,宽慰道:“没事的,王妃。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等您生下嫡子,就去向王爷表示出您的诚意。反正刘家这样对您,您也没有理由再去维护他们。”
“我又何尝不想,只是王爷心思深沉,他能相信我的话吗?”贤王妃想到这儿,微微蹙起了眉头。
“放心吧,王妃。您这不是还有孩子呢嘛!”宁儿乐呵呵的笑了笑,扶着王妃来到了床上,“窗口边上风大,王妃得小心身子才是。”
“好。”贤王妃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现在还一片平坦的小腹,想到在不久的将来这里将孕育出一个新的生命,心中第一次拥有了初为人母的喜悦之情。
侯门深似海,只是这民间却也并不太平。
果然如银笙所料,不过才一两日,京城的酒楼茶肆里便纷纷传出了皇帝失德,太子人选不当,引得上天降下了预警。倘若皇上再不废掉太子,那么整个大梁就会毁在新任帝君的手上。
流言越传越凶,甚至有不少抑郁不得志的穷酸文人,还将这则流言写成了话本,经说书人之口,传得更加绘声绘色了起来。
司徒凛闻听此消息,气得大发雷霆,下令刘辉带领整个禁卫军满城的抓捕起编造与流传这些谣言的人。
只是,司徒凛越是这样做,民间的谣言就传得越厉害。
按照老百姓的思维看来,上面若是真的没鬼,为什么要这般恼羞成怒?
于是,谣言不但没有得到遏制,竟然还愈演愈烈起来。短短三五日,京兆尹府邸内的监牢竟然人满为患,这里面全是囚禁的传播谣言的人,即便是这样,外面依然有人还在传播着,根本抓都抓不完。
“反了,简直是反了!”司徒凛用力拍着御案上的折子,气得满脸煞白。
“咳咳咳”,正在这时,司徒凛突然猛咳了几声,吓得一旁的內监连忙端过来一杯新沏好的热茶,“陛下,有什么话好好说,切勿动气呀,气大伤身呢!”
司徒凛接过茶水,喝了几口,这才继续道:“刘良厚,你听见了吗?禁卫军抓捕京中传播流言者,已达几百人之数,就连整个京兆尹衙门的监牢都关不下了!你说说,朕怎能不生气!”
內监转了转眼珠子,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安慰皇上。
“抓,给朕接着抓!”司徒凛将茶杯重重的朝御案上头一放,怒道:“关不下就杀了,流放掉,怎样都行,总之一定要严惩!朕还就不信了,他们能一直说下去!”
“不可啊,陛下。这样是会激起民愤的!到时候,事情只会变得越发严重。”刘辉跪在地上,听见司徒凛说出这样的气话出来,连忙劝道。
“那你说怎么办?你来告诉朕!难道就因为一个很巧合的日食,就要让朕废了太子不成?”若是这件事到了林英那里就此结束,或许司徒凛的心中反而会留下一个疑影。
但现在出现这种情况,司徒凛反而坚定不移的支持起了司徒楠来。
这其中的原因很简单,司徒凛是一个皇帝,是整个大梁的主人,若是这件事因为底下人的强烈抗议,让他作废了自己亲口颁下的圣旨,那皇帝的威严何在?以后,岂不是人人都能够威胁他了?
只是,事情还远没有那么简单。
正当司徒凛为了这一件日食的事就焦头烂额的时候,好好的西北边境又出麻烦了。
这次不光是戎狄所带来的人祸,更是一场天灾——西北边境的甘凉城一带,发生地震了。
这次的地震震倒了当地不少的房舍,牛羊也走散了不少,当地百姓本就苦不堪言,还遇上戎狄小股势力趁火打劫。
好在自上次一战,戎狄主力尽失,所以,除了劫掠一些粮食以外,倒也没有做出什么杀人放火的勾当。